读书,是一个大话题,古人读书,今人读书,后人也要读书。书也因此成了人们精神的载体,成了人类思想的结晶。有位作家曾经说过:“书是一个多情种子,如果你一不小心沾惹上了‘她’,这一辈子就休想摆脱‘她’的纠缠。”事实也确实如此。
痴心清厉在钱先生读书方面体现为:对于书籍,他拥有一片痴心,而另一方面,他又很不近人情,一派书生犟脾气,一副清厉的样子。钱先生的痴心清厉没有任何原因,简单一句话不过是不想让读书的计划落空而已。
痴心的钱先生对书的要求比较严格。在钱先生看来,读的书不多,见识就不会广,在谈及相关学识的时候就会觉得如井底之蛙,甚至会贻笑大方。所以,钱先生读书涉猎极广泛,他精通多种外语,这就使得他读书时能中西统摄。
海外汉学家经常会借助外语来看国内的学者,据说曾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某次国内的一位比较有名的学者到美国某所大学举行讲座,所讲主题是希腊文明。当时图书馆有几个华人正在谈论这件事,有人说,这个学者一定懂得希腊语,或者是英语,但是这几种语言都被来人否定了。不会讲英语,又不会讲希腊语,那么还谈什么希腊文明呢?他们互相看了看,然后大笑了起来,这样的讲座不去也罢。而懂得多门外语的钱先生,肯定是不会出现这种尴尬局面的。
于是,就有人把钱先生当作一面镜子,以此来衡量所有敢自称为“著名学者”“大师”的文人。这并不是说要以钱先生读过书的数量、擅长外语的种类来衡量所有的文人。毕竟钱老的那种境界是很少人能达到的。所谓的衡量,不过是督促人们积极地学习钱先生这种读书态度罢了。
钱先生的痴心和清厉还表现为一种求真精神。钱先生在读书方面博古通今,学贯中西,但在为人处世方面,却又极其单纯,外内如一,事事执着认真,书生意气十足。
钱先生特别注重“真”,这种“真”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即使是对自己比较亲近的人也是如此。20世纪40年代的时候,钱先生在西南联合大学任教,当时吴宓教授想要编写一部字典,就积极邀请钱先生参与,不料钱先生没有答应。之后,吴宓教授又想让许国璋来参与编写,没想到钱先生知道这件事情之后,就很直率地说,许国璋不行。许国璋是钱先生的得意门生,没想到却被钱先生的这种“真”毫无保留地拒绝了。
痴心与清厉是钱先生治学的一种态度,在笔者看来,我们在追求自己的理想的时候都要有自己的态度。努力追求最好的,坦然接受能得到的。世间万物总是有很多东西是我们没有办法支配的,也有很多东西是自己可以支配的。尽了力,即使是得不到最好的结果,那也没有关系。没有尽力,得不到结果,这才是最可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