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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文为戏,天才的恶作剧戏谑

无锡有着悠久的经商历史,无锡人身上普遍带有一种精明。因此,无锡人又有“刁无锡”之称。不过,出生在无锡的钱先生的身上缺少的恰恰是这种“刁气”。最出人意料的是,钱先生的身上不仅没有这股“刁气”,反而还多了一些顽童气息。

德国哲学家叔本华曾说:“一般人所努力的对象,几乎都是关于自己和亲人的幸福,他们也许有助于这方面的能力,但却没有做其他事情的力量。天才对于自身幸福的牵挂,往往非常拙劣,天才就是这样,对其他事情都漫不经心地应付,他的认真不是有关个己或实际的事物,而是埋首于世界和事物的真理,研究它的最高真理,或者苦苦思索以任何方法使它再现。”钱先生的这种埋头书海的天才痴气,几乎从来没有变过,可能这便是叔本华所说的那种思索的求知境界吧!

钱先生在“横扫清华图书馆”的过程中,他的顽童性格一次次地引导他走出旧文人皓首穷经、老于书斋的误区。西方文化的理性精神,譬如怀疑主义的“否定精灵”,就与他的顽童天性相结合,让钱先生对学术研究,拥有了更加强大的批判能力。

钱先生的父亲钱基博老先生为他取号为“默存”,似乎是要告诫他少说话。但很显然,钱老先生的这种告诫却并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天才是一定要发出自己声音的。毋庸置疑,钱先生是一个天才,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会选择“默存”呢?在清华园里,钱锺书被公认为“狂生”;因为他在校园中常常臧否人物,评论师长的优缺点;在学术研究中,他从一开始就不轻信名家和权威,不相信一切已有的结论。钱先生特别喜欢“恶作剧”,也特别喜欢与名家和权威唱反调,在他们的大作中“挑毛病”。

在清华园时,钱先生最早的学术活动就是写书评。他的书评不是如其他人一样唱赞歌,而是以平视的目光,对那些名著“横挑鼻子竖挑眼”。他时常批评周作人名噪一时的《中国新文学的源流》,也偶尔会对沈启元的《近代散文抄》发表不同的见解,甚至还会对当时颇受欢迎的梁遇春的小品文也指出毛病:“老觉得他在掉书袋,够不上空灵的书卷气。”即使是自己父亲的骈文论著,他也会撰文和父亲商量。

钱先生的顽童思想在他的文章之中多有体现。譬如他的《窗》与《吃饭》两篇散文,就表达了他对人类吃与住这两个大问题的奇思妙想。在很多人习以为常的吃与住之中,谁也没有想过钱先生笔下那种神奇而有趣的景象。这种“戏谑思辨”的来源,其实主要在于钱先生的天性。而钱先生在《管锥篇》中推崇的“游于艺”,和席勒“造艺本于游戏之天性”,又阐明了他“以文为戏”的态度。

钱先生是比较善于陶冶性情的,他懂得为枯燥无味的生活添加佐料,给黑白颜色的生活增添更多的色彩。

在笔者看来,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的心灵留下一片花园,在这片花园中,人们的精神可以得到放松,思想能够得到升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