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慧星”的发现与中国人的遗憾

“哈雷慧星”的发现与中国人的遗憾

哈雷慧星的历史可以准确地追溯到两千年以上。最早看到哈雷慧星的是中国人,对哈雷慧星观测最多、记录最完整地也是中国人。中国最早记录哈慧星是在公元前613年(春秋鲁文公14年),从这时起到清末(1910年)的2000多年中,哈雷慧星出现过31次,我国均有观测、记录,无一遗漏。特别是公元前12年记载的最为详细,把气势雄壮的慧星运行路线、视行快慢及出现的时间,描绘得栩栩如生。而欧洲对这颗慧星的记载是公元前11年,比我国晚了几百年。阿拉伯人直到公元66年,才开始作记录。

然而,哈雷慧星却被世人公认是英国天文学家哈雷(Halley·Edmund,1656—1742)首先发现,为了纪念哈雷这一功绩,命名为“哈雷慧星”。哈雷不仅观测到并记录了这个慧星,更重要的是他根据牛顿力学定律,认真计算了1682年他亲眼看到的一颗慧星的绕日运动,并识别出它和1531年及1607年观测过的两颗慧星极为相似,因而断言这3颗慧星本是同一星体,其运行周期是76年。并且经过计算预言它将于1758年底或1759年初再度回来。后来这颗慧星果然如约相会,在1759年3月光临相见。这种精确地计算和科学的预言,是天文学史上的一个惊人成就,因而,人们不能不对哈雷的功绩折服称赞。

我们现在重新查阅中国古代天文观测者,关于哈雷慧星的记录可以看到,历代中国天文学家所描述的慧星形状,是那样惊人的相似,而且相邻两次慧星出现的时间间隔,也都在76年左右。遗憾的是,我国先人们只是在浑浑长夜中忙于观测,辛勤记录,只此而已。竟没有一个人能把这些宝贵的记录资料,认真分析,加以计算,从中发现它的内在规律,认识到那些观测到的慧星是同一个星体,更没有计算出它的运行周期是76年,也没有预言过这颗慧星下次在何年何月还会重新出现。因此,我们也不得不承认哈雷慧星的发现优先权应属哈雷,而不是我们中国人。当然,这里涉及到如何界定发现优先权的概念问题。这需世界科学界共同承认,不能自作决定,否则科学将不成其科学。

哈雷之所以发现哈雷慧星,而中国人之所以没能发现,就在于是否具有综合思维能力和能否运用理论为指导。哈雷发现哈雷慧星以前,牛顿已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预言了慧星运动的周期性。哈雷以牛顿的力学理论为指导,通过对历史上慧星观测资料,进行分析、比较、归纳和计算,才发现多次出现的慧星的轨道的相似性和运动的周期性,指出它们是同一颗慧星的多次回归,对慧星再度回来的时间作出了预言。可惜,我们的祖先只是辛辛苦苦的观测,老老实实的记载,既缺乏理论指导,又缺乏综合分析,只注意一次次相互分立的慧星的自然现象,而不能透过现象抓取本质。慧星现象既不规律,又有变化,绝不可每次完全一样。我们面对慧星和自然界的复杂多变的现象,必须遵照列宁的教导:“认识是对自然的反映。但是,这并不是简单地、直接地、完全的反映,而是一系列抽象过程”,把这些大量地观测事实和现象从“感情的具体”上升到“抽象的规定”,再从“抽象的规定”上升到“思维的具体”,实现由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的飞跃,从经验层次到理论层次的升华,改变我们先人那种重现象轻本质、重经验轻理论,重智慧轻科学的传统观念和思维方式。否则,我们将不可能站在世界科学的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