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写作《报告文学的概念与特征》

报告文学的概念与特征

报告文学是一种特殊的文学体裁,因与新闻、小说、记实文学有某些相似之处,评论界对其文体归类及表现手法历来颇多争议。要学习报告文学的写作,就有必要明确报告文学的概念,了解其文体特征。

一、报告文学的概念

在我国,对报告文学较早作出定义的是茅盾先生。他在《关于报告文学》一文中作出的解释是:报告文学(reportace)是散文的一种,介乎于新闻报导和小说之间,是兼有新闻和文学特点的散文。它要求真实,运用文学语言和多种艺术手法,通过生动的情节和典型的细节,迅速及时地“报告”现实生活中具有典型意义的真人真事,往往像新闻通讯一样,善于以最快的速度,把生活中刚发生的事件及时地传达给读者大众。题材即是发生的某一件事,所以“报告”有浓厚的新闻性;但它跟报章新闻不同,因为它必须充分地形象化。必须将“事件”发生的环境和人物活生生地描写出来,读者便如同亲身经验,而且从这具体的生活图画中明白了作者所要表达的思想。

报告文学就是运用文学艺术形式,真实、及时地反映社会生活事件和人物活动的一种文学体裁。它与新闻、小说、纪实文学都有明显的区别。

报告文学与新闻报道的区别。通常有人将报告文学与新闻报道、纪实文学相互混淆,这是需要注意区别的。报告文学与新闻报道、通讯有密切关系,但又有所区别。两者的相同点都在于以真人真事为写作对象;区别则在于新闻通讯依附于某一具体事件,但写人是以事带人;而报告文学则是以其所表现的题材的重大性,表达特点上所具有的文学性而见长。在写作上,报告文学多把人物推向前台,以人带事,事是背景,甚至为朦胧远景,更侧重于对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磨擦、矛盾、冲突的表现。与新闻、通讯相比,报告文学具有文学的审美性质,有更强的文学色彩。它既注意人物形象的刻画与细节描写,同时也抒写作者的感受和情怀,强调在真人真事的基础上注意文学手段的运用,以此来展示人物的内心世界。

报告文学与小说的区别。报告文学与小说也有类似之处,但又是完全不同的文体。对社会人生、现实进行真实准确的描写,是报告文学与小说等文学形式的本质区别。报告文学总是形象地再现真人真事,恪守事实真实的原则,它所运用的一切艺术加工都不得造成人物和事件的失真。美国就有“非小说文学”或“非虚构文学”之说,这种“非小说文学”或“非虚构文学”就与我们所讲的报告文学相似。它说明报告文学在表达方法上是类似小说的,但和小说相比,报告文学首先要求严守真实性原则,不能虚构,所有的艺术概括与加工,都不能违反真实性。而小说则不一样,它可以根据作者的意向大胆进行各种虚构,运用各种表现方式来塑造人物形象。《基希及其报告文学》的作者T.巴克指出:“在小说里,人生是反映在人物的意识上”,“在报告文学里,人生却反映在报告者的意识上。”“小说有它自己的主要线索,它的主角们的生活。而报告文学的主要线索就是主题本身。”T.巴克这里所讲的意思是:报告文学是作者思想的更直接的表达——不论写作者所采用的是怎样的一种表述的手段和风格,但都不是,也不必要,更不允许以创造和综合人物典型那样的手段去表述。这就是小说与报告文学二者之间的主要区别,也是它们各自的界限。

报告文学与历史纪实文学的区别。历史纪实文学创作活动范围多在历史社会生活的圈子内,对写作对象是一种被动接受,它更多的兴趣集中在历史上曾经发生过但人们又不知其详的对象,如历史名人秘闻、宫闱斗争、战争内情、民间事件等。历史纪实文学作家着重于对历史的接近,力图通过自己的调查和表现尽可能恢复对象的原貌。虽然说,不少历史纪实文学所表现的内容,对于人们认识了解历史对象多少会有所帮助补益,但这样的对象大多都已经是过去式的内容,它所具有的作用和造成的结果已经凝固或无法改变。所以,这些即使是对于今天的人们是新鲜的消息,也多失去了对于现实社会生活的影响力,更多的是满足人们的好奇需求。从历史纪实文学的写作看,主要是对历史的访问调查,虽然接近第一手材料也不容易,但毕竟相对要稳定和简单一些。所以,在历史纪实文学写作时,谁占有了历史材料,谁就接近了权威。而作家个人在写作中的作用、水平能力等反而表现得不很明显。更重要的是,消失了的历史很难恢复其原貌。历史纪实文学实际上不可能为人们提供一个充分和原本真实的历史对象。所以,历史纪实文学所表现的对象肯定存在着不完满,而在这不完满的对象内容前,人们多有理由保持疑问和质询。与历史纪实文学不同,报告文学创作活动范围多在现实社会生活的圈子内,主要是对现实对象的访问调查,接近第一手材料比接近历史材料容易,所写的内容对于现实社会生活的影响广泛,更能满足人们的当下需求,其真实性容易得到检验,更能得到人们的信服;其文学性可增加其生动形象,更具艺术感染力。

二、报告文学的特征

报告文学兼有新闻和文学两种主要特征。新闻特征要求真实,文学特征则要求艺术加工,讲究形象性、抒情性。两者不是简单的相加,而是有机地统一:真实性决定和制约着报告文学的艺术性,而艺术性又使这种真实性达到一个新的境界,起到纯新闻文体所无法达到的作用。

着名作家、文艺评论家李炳银在《对报告文学与纪实文学的辨析》中认为,报告文学表现为四个最突出的特点,即真实性、现实性(也称新闻性)、思想性和文学性。真实性是报告文学的生命,也是它区别于其他建立在虚构基础上的文学体裁作品的根本所在。现实性是报告文学参与和推动社会建设的基点所在,是报告文学能够区别其他历史、个人内容作品的突出标志。由于报告文学对随时变化、随时发生着的社会和政治问题能够立即作出正确、尖锐的批评和反映。所以,这种现实性也是报告文学自主舞蹈的重要阵地,是报告文学以己之作作为影响改变现实社会的舞台所在。思想性是报告文学的灵魂。它是报告文学作家对现实社会生活的独立感受、是作者面对现实生活所进行的独立思考和认识的个性表达。一件作品如果不能有很好的对象选择,只是简单地对真实的生活事实作描述,这样的作品不能算是报告文学,至少不能视为优秀报告文学。所以,思想性是报告文学参与社会观察、认识判断和独立理解的重要基石。而文学性就是报告文学借助文学手法将自己的真实、现实、独特的社会感受表达出来,让读者喜欢并乐于接受。从报告文学的文体界定来看,其主要特征就是写真纪实并具有文学性。与其他文学体裁相比较,非虚构性又是报告文学最为重要的特征。

从《摩梭人的家乡》的内容和写法上都不难看出报告文学的特点。这篇作品是作家冯牧就云南纳西族摩梭人的生活状态创作的一篇报告文学。作为一名在战争年代便从事新闻工作和文艺创作的老作家,冯牧深谙报告文学的精髓,《摩梭人的家乡》写得既充满诗情画意,又传递了作者想要传递的内容——社会主义制度下的民族大团结。

刚刚渡过咆哮的金沙江,进入层峦叠嶂的小凉山地区,我们便迫不及待地向北行进,为的是早日到达泸沽湖,去探访一下居住在云南西北山区的一个古老的、人数不多的民族——摩梭人。

严格说来,摩梭人并不是一个独立的民族;它应当是属于另一个云南古老的民族——纳西族的一个支系。可是,边远偏僻的生活环境,使得他们无论在经济生活或是文化生活上,都逐渐形成了某些不同于丽江纳西族的特点,因而,人们便习惯地把他们称作摩梭人,作为一个单独的民族来看待了。

……

凉山的春色是姗姗来迟的。许多山峰的积雪还没有融化,彝族人民的春耕活动刚才开始。在稀疏的松树林和杜鹃林下面,在用木栅围起来的村寨旁边,戴着大荷叶帽和绣花领圈、包着黑色大头巾的彝族姑娘和青年,正在犁过的土地上燃烧草肥。但是,除了我们在经过村落或者山口时偶然看到的一些倒塌了的碉堡之外,无论是从人们的整洁漂亮的衣饰上,或是从人们健壮开朗的脸色上,都已经不大能够找得到往昔的奴隶制度所遗下的印迹了。

……

我们终于看见了泸沽湖。当我们每个人都花枝招展地翻过了前面的山垭口,突然,从森林的空隙里,我们窥见了一片碧蓝的春水。这是泸沽湖的一角。在夕阳下,它是那样的湛蓝,那样的明净,仿佛它比周围的一切都要无比的纯洁。但是,这个美妙的湖,当你想要把它饱看一番时,它忽然又隐没在林海之中,像幻景似的不见了。于是,人们又尽情地欣赏起身边的鲜花来。可是,这个魅人的湖泊,突然又露出它的另一个角落,但它的颜色又变成了浓绿色,在将落的夕阳斜晖下,闪着金鳞似的细波。等到我们再向它仔细端详时,它又消失在林荫之中了。

但是,不管泸沽湖的黄昏景色是怎样的诡谲多变,我们终于还是看到了它的真实的、完整的面貌。当我们以一种按捺不住的心情,奔跑着下到半山麓,泸沽湖终于把它的全身坦露在我们眼前了。我不知道我的眼力是否可靠,这个美丽的高山湖泊有七八十里方圆。湖的四周,耸立着锦屏般的群山;群山的身姿是仪态万千的:它们有的巍峨,有的秀挺,有的怪石嶙峋,有的林木繁茂。在湖的东北面,有一道细长的堤梁般的山梁,好像一条巨蟒似的一直伸进湖心来;和它成为对称,在湖的西北面,矗立着一座陡峭的巨峰,好像是一个蹲坐在那里的巨人。在湖的四岸,稀疏地坐落着几个小小的村庄。湖中央,有几个秀丽的小岛,一群群的白鹤在岛上翱翔着。在水晶般明亮的湖面上,有几只独木舟在摇荡。而这一切,不论是天空、湖水、远山、密林、村舍和岛屿,在暮霭之中,真的都显出了一种和谐而又迷人的天蓝色!

……

我们投宿的村庄,是紧挨着湖南岸的一个叫作洛水的摩梭族村庄。当我们走进这个由许多座木楼组成的小小的村庄时,我们很快就发现,我们是被一种辛勤、忙碌而又热情的生活气氛所包围了。一个英俊而高大的盛装小伙子,从一座松木盖成的木楼中出来迎接我们。他穿着镶金边的大红上衣,紫裤子,长统靴,腰间围着宽皮带,欢叫着和战士们拥抱了。顿珠告诉我说:这是他们连里的复员战士格扎。我们便在格扎家的漂亮的木楼里住下来。摩梭人真是会生活的人,他们的房屋从头到脚都是用完整的杉木和松木修成的;墙壁是整棵的杉木垒起来的,房顶是用芳香的松木板盖成的。当我们被邀请到主人的居室去吃饭时,我们发现,这里的一切,几乎都是丰盛的大森林的产物。水槽是用挖空的松木做成的。屋正中吊着松明灯,噼啪作响的松明把屋里照得一片通红。房主人——格扎的母亲,热情而亲切地招待着客人,帮助我们做起了香美的晚餐(我们吃的当然也是泸沽湖的产品:湖里的野鸭、林中的斑鸠和合作社打鱼队刚刚打上来的鲜鱼)。

……

摩梭村庄的清晨是繁忙而美丽的。我很少看到别的民族的衣着有像摩梭人这样色彩强烈的。姑娘们出来背水都是打扮得衣装整洁的。她们不直接从明净的湖里挑水,而是在湖边的沙滩上挖出一个个泉眼,用竹篾围起来,每天早晨,便从这里背水吃。她们多半都穿着紫色或者蓝色上衣,浅绿裙子,腰上束着红腰带,有的背上还背着一张精致的小羊皮,欢笑着把一竹筒一竹筒的沙滤水背回家去。这些姑娘们都是那样爱唱歌、爱跳舞。清晨,当我在湖边漫步时,看见几个盛装姑娘赤足站在湖边的岩石上,一面唱歌,一面在有节奏地跳动着;仔细看时,原来她们是在洗衣服,她们的舞蹈动作,只不过是被美化了的揉搓衣服的动作。

太阳升起以后,整个洛水村便沉浸在一片紧张而欢腾的劳动气氛之中了。我看见,夜间在领导开会的那位女生产队长,穿着紫上衣,正在指挥一群穿红着绿的小伙子和小姑娘们,把一袋袋的种籽和一筐筐的肥料运进几只精巧的独木舟中去。这位女队长(她能够成为一位干练的生产领导人,当然不是由于“母系社会”的影响,而是由于她在集体劳动中所树立起来的威望)告诉我说,他们要抓紧时间,把湖对岸的一块地种完。接着,她便唱着歌,指挥人们把独木舟摇向湖心去了。小船排成了队,荡漾着,向对岸驶去;在朝阳下,他们的红上衣,绿裙子,显得分外鲜明耀目。

接着,又有一件有趣的事情吸引了我们的注意。我们看见,一个穿紫上衣的老汉和一个小学生,从村西头把一群黄牛沿湖边赶过来,这两位牛倌一面走一面吹着牛角号。随着悠扬的号角声,一头头黄牛自动地从一座座木楼的栅门走出来,又自动地加入了牛群中去。就这样,这两位牛倌完全不费一点气力地便把全村的牛集合起来,赶到村外去放牧。

住在洛水西面的合作社打鱼队的小伙子们,也驾着独木舟出发了。他们每天清早都要到湖心去收回前一夜撒下的拦鱼网。不要多久,我便看到,在远处的小船上,闪起了一片银色的鳞光;接着,一只只小船便满载着鲜鱼摇回到岸边来,霎时间,沙滩上的鲜鱼便堆得像小山一样地高。

居住在泸沽湖边的摩梭人,便是这样愉快、和谐而富饶地生活着。我们在岸边信步走去,发现这里几乎随处都有永不涸竭的水源,无数条小溪从四面的山谷流进湖心,这些小溪清澈得像水晶一样。人们说,到了初夏,湖心的鱼群会大量地涌到小溪里来产卵,那时,只要在一端用木栅拦起来,你便可以随便到这里来捞取那些食用不尽的鲜鱼。这里的湖边还盛产着具有医疗价值的矿泉水。当我们去参观一个据说可以治疗胃病和风湿病的矿泉时,我们看见两个病弱的老年人正在用矿泉水治病。治病的方法很奇特:他们在岸边搭了帐篷,把那像一串串珍珠似的从地里涌出的泉水舀进一只新造好的独木舟里去,然后,又把一块块烧红的矿石丢进船中去,把水烧热,这样,独木舟便成了一个很宽敞的浴池。这两位老人对我们说,他们准备这样一连洗七天,而且每天喝矿泉水,吃用泉水煮的鸡和肉,这样,他们的病便可以很快痊愈了。

我们当然祝福他们能早日如愿以偿。但是,我们还把同样的祝福给我们可爱的摩梭族兄弟姐妹们!祝福他们在社会主义的大道上走得更快。有一天,当这里的各种童话般的自然资源都被开发起来的时候,摩梭人会把他们的家乡建设成一个真正的人间天堂。

可是,当我们在晚间和两位摩梭老人坐在火塘边,倾听他们带着痛苦的神情回忆着解放前的日子的时候,我们才知道,泸沽湖边的摩梭人虽然居住在这样一片美丽富饶的地方,但他们在过去却从没有过过一天安宁和温饱的日子。解放前,这里的自然风光并没有为人们带来幸福。摩梭人世世代代的统治者土司,看中了这里的自然景色,在一座湖心岛上为自己修建了一所穷奢极侈的别墅。沿岸几百家摩梭人便变成了供他驱使的奴隶,为他们从事永无休止的无偿劳动。那时,人们一年要逃半年荒;日日夜夜地种地、捕鱼、打猎、赶马、绩麻,只是为了换取几斤洋芋和蚕豆来糊口;人们没有一件能够遮体的衣服;虽然住在这天堂般的地方,却过着地狱般的日子……

但是,这些终于都已经变成一去不返的历史陈迹了。我们面前坐着的两位老人,五十七岁的丁兹和五十三岁的叶石,过去都给土司当过“叭子”(奴隶),只有到现在,他们才真正发现生活的意义和生活的欢乐。他们两人都是合作社的保管员,对于合作社的收入了解得最具体。他们说,在这个山多地少的地方,现在,人们再也不必为缺粮而发愁了。老丁兹笑呵呵地说:“这里三百六十天都是绿荫荫的,还怕咱们摩梭人过不上社会主义的好日子?”

我相信,这位摩梭老人的愿望是一定能够实现的。顿珠也同意我的看法。他一面走,一面若有所悟地说,他和摩梭人从小就生活在一道,可是,他记不起,在过去的年代里,摩梭人曾经生活得像现在这样富裕而欢畅。他说:“摩梭人的日子变得叫人认不得了!”湖心岛上跳动着点点渔火,那是打鱼队的人撒过网之后在那里过夜。在他们头顶上,巍然矗立着那座土司宫殿的废址,它现在早已和整个旧的社会制度一样彻底地坍塌了。将来,总有一天,在这座废址上,还会修建起新的宫殿——摩梭族劳动人民休养和游览的宫殿。

(选自冯牧《沿着谰沧江的激流:我与云南》,云南教育出版社,2000年版)

报告文学是一种不太容易把握的文体,从宽泛的角度来说,它是散文的一种,同时与纪实文学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就传递信息的效果来说,它与长篇报道、通讯之类新闻文体,也似乎有重合的地方。其实,如果我们在实际工作中需要使用这种文体时,其意义就不言自明地体现了出来。与散文、纪实文学等“文学”作品相比,报告文学更强调“报告”的现实意义,它不是纯粹自由地抒发创作者个人的感想,而是要让很多人了解他们并不太了解的情况;而与长篇报道和通讯相比,报告文学的内容并不需要太强的新闻性和时效性,它的主题必须是公众关心的话题,但其最终落实却不是满足人们的好奇心,而是社会的主流价值。

《摩梭人的家乡》非常类似散文,甚至直接将其放在一本散文集中,也不会有什么突兀的地方。但明眼的人,依然可以在其舒缓、诗意的笔调中,看到“报告”的痕迹:全文的主要线索并没有天马行空,而是紧紧靠着摩梭人生活的现状展开,但它又不似游记太过沉迷于景物、人情或民俗的描述,而是要传递出新时代摩梭人生活的新面貌。

《摩梭人的家乡》与长篇报道或通讯的差别比较明显。摩梭人的生活虽具有新奇性(如果考虑到作品创作时的情况),但并不具有太多的新闻性,而其所描写的内容就更不具有新闻文体所需要的集中和新奇的特征。在散文与新闻之间的模糊地带,正体现了“报告文学”的特点,它是新闻无暇顾及但又具有广泛关注的地带,它表现出文学的特征,但其具有鲜明的目的性和倾向性。看完《摩梭人的家乡》,你所获取的信息就是在社会主义民族政策下,一个少数族群的发展变化,这是单纯文学和新闻都难以达到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