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所爱的她,已把她最后的债务
偿还给造化;对她也对我有好处,死了;
她的灵魂早早地被劫夺,进入了天国,
我的心思就完全寄托于天国的事物。
在人间,对她的爱慕曾激励我的心智
去寻找上帝您,让河流现出源头所在;
可尽管我找到了您,您把我渴意消解,
一种神圣的消渴病却依然使我憔悴。
但我为什么要乞求更多的爱,既然您
拿出您所有的一切,为她的灵魂物色
我的灵魂:您不仅担心,我也许会放任
我的爱移向圣徒和天使之类的圣者,
而且,心怀着您温和的嫉妒之意,疑虑
世俗、肉欲,还有魔鬼会把您逐出。
注释
1 但恩的妻子安死于1617年8月15日,时年三十三岁。
2 此行原文“To Nature, and to her's, and my good is dead,”意思模棱。若“and to her's”随上文读,一般把“her's”解作“her own nature”或“her family and kindred”,整行中译为“偿还给造化,和她的性命/她的亲人,我不再有好处可得”;若“and to her's”随下文读,则“her's”意为“her good”,那么整行意思可以是“偿还给造化,对她和我的都不再有好处”;也可以是此处所采取的译文。
3 “被劫夺”:1899年版作“消逝”。此处从格瑞厄森版。
10 上帝代表现在天国的灵魂追求诗人的灵魂,以使它们在天国重聚,犹如父亲为女儿择婿;而他拿出的陪嫁则是他唯一的儿子——基督。
11-14 为了保持诗人忠于上帝,上帝不仅夺去了诗人所爱——他的“圣徒和天使”,而且使他在世俗生活中备受挫折,以防止他受到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