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二
你的爱和怜,能够把飞语流言
刻在我额上的烙痕抹平而有余;
既然你隐了我的恶,扬了我的善;
我何必再关心别人对我的毁誉?
你是我的全世界,我必须努力
从你的语言来了解对我的褒贬;
别人看我或我看别人是死的,
没人能改正或改错我铁的观念。
我把对人言可畏的吊胆提心
全抛入万丈深渊,我的毒蛇感
对一切诽谤和奉承都充耳不闻。
请看我怎样开脱我这种怠慢:
你这样根深蒂固地生在我心上,
我想,全世界除了你都已经死亡。
译解
诗人的爱友已答允了诗人的请求,欢迎了诗人的归来,并信任了诗人的忠贞。他对诗人的爱与怜,医好了诗人的一切创伤,诗人不再理睬别人怎样想和说了。世界,在诗人看来,是死的了。
第1、2行,诗人的爱友对诗人的爱与怜,医好了诗人的创伤,那伤是流言所害的。
第5行,“全世界”都在说诗人闲话,但如今诗人把爱友当作“全世界”,则爱友一人即可对诗人下结论了。
第7、8行,这两行是直译。其实际含义是:除了你,我觉得全世界(别人)都不再存在(死的)。在我的感觉中,别人(世界)也不感到我的存在(把我看成是死的),只有你能够改变(无论是改对还是改错)我的固定的观念。
第10行,“我的毒蛇感”原文为my adder's sense。adder是蝰蛇,为一种小毒蛇。这里指耳聋,“聋如蝰蛇”。
第12—14行,诗人解释自己为什么如此傲慢地对待世人的毁誉(充耳不闻):爱友与诗人的思想结合得如此紧密,诗人对整个世界(除了爱友)都感觉不到了(不再成立,已经死亡),因此当然不会注意到世人对自己的褒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