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初履
带点儿肉红色，女体般的光滑，
好像天生就是如此赤裸着的，
那棵不知名的落叶乔木，
曾被我伫足凝视和抚摩过的有福了。
哦！BURLINGAME，
你这半岛上静静地躺着的小城呀，
怎么会有那么多夹道而植的参天的古木呢？
想必都是百多年前那些有心人种了的吧？
啊啊！多么的可欣赏，可陶醉，
多高，而又多美！那些遮阳的大树，
看来似乎每一棵都各有其与众不同的个性，
也像我们这些诗人一样。
而在那炎炎夏日的浓荫下，
我不是已经欣然接受我的女主人的邀请了吗？
十一月，当她从非洲倦游归来，
我还要再去检阅那些换了装的仪队一趟。
1984年
后记： 1984年7月25日上午十一时，按照事先电话中约定了的时间，美国女诗人魏金荪夫人(Rosemary C.Wil-kinson)开车前来接我到她家去玩玩，送给我许多书，许多橘子，以及她手种的大批蔬菜，还请我在当地一家中国餐馆里吃了一顿饭，谈得很是高兴；直到下午三时，才又开车把我送回三藩市来。她家住在Burlingame（旧金山湾区卫星城镇之一）已有二十多年了，我第一次往访，留下了至极深刻的印象；特别是那些美丽的并木道，有如世界名画一般，简直令人喜爱得一步也不忍离去。回家后，我一直在想念那些树，又梦见那些树，遂成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