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石学·清末民初新史料的大发现为我国传统金石学注入了新活力——古器物学的形成·传统金石学研究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古器物学阶段的形成

金石学·清末民初新史料的大发现为我国传统金石学注入了新活力——古器物学的形成·传统金石学研究被注入了新的活力——古器物学阶段的形成

我国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殷墟甲骨文、汉晋简牍以及敦煌经卷、佛画等大批文物的重大发现和西方考古学思想的传入(俞旦初:《二十世纪初年西方近代考古学思想在中国的介绍和影响》,《考古与文物》,1983年,第4期),不仅给我国传统金石学注入了新的活力,而且也促使传统金石学研究发生了变化。这就是,在金石学研究继续发展的同时,已开始萌生了甲骨学、简牍学等几个专门学科。而敦煌学(包括石窟艺术和经卷)研究,也在兴起。诚如我国著名金石学家、考古学家马衡所说,金石学“至于今日,古物出土之种类,日益滋多,殷墟之甲骨,燕齐之陶器,齐鲁之封泥,西域之简牍,河洛之明器等,皆前人之著录所未及者。物质名称虽不足以赅之,而确为此学范围内所当研究者。故今日之所谓金石学,乃兼古器物学、金石文字学而推广之,为广义的学科名称”(马衡:《凡将斋金石丛稿》,第2页,中华书局,1977年)。因此,这一时期的“金石学”,比前一时期的传统金石学研究范围扩大了许多,实际上已成为 “广义的金石学”,即已发展为 “古器物学”研究阶段了。

在新发现的几种重要新史料中,诸如甲骨文、汉晋简牍、敦煌写经及佛教艺术品等几个新的分支学科,如果非要与传统金石学“攀”关系的话,那么应以其中的甲骨文算是有一定的联系。这首先是因为甲骨文这种刻(或写)在龟甲兽骨上“篆籀之间”的文字,与金石学家致力考订的“金石文字”颇有相同之处。也正因为如此,它才被工于金石的著名学者王懿荣所发现和购藏,从而使药用“龙骨”成为学者珍藏的“古董”。而孙诒让等学者开始的甲骨文字考证,也是用传统的考释金石文字的方法,从而使这些“古董”上的文字渐为人破译,所以甲骨文研究也从“古董时期”进入了文字时期。凡此种种,人们曾把甲骨文1928年科学发掘前的“草创时期”,纳入金石学研究范畴之内,作为传统金石学的一个分支学科。

清末民初新史料的大发现和其它古代遗物大量出土和种类的增多,给传统的金石学研究注入了新活力,并使其成为“广义的金石学”,即古器物学的研究了。因此,这一时期的金石学,已和昔日的传统金石学非同日而语,而是进入了它的新时期——古器物学研究阶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