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导演的自我放纵
美国导演西米诺执导的影片《猎鹿人》,曾轰动世界。这部以越战为背景的影片获得奥斯卡最佳故事片奖。
一时名噪天下的西米诺春风得意,接着拍了部名为《天堂之门》的影片,耗资三千六百万美元,但遭到最惨痛的失败,被称为放了枚“毫无价值的镀金哑弹”,又有人称《天堂之门》是部“像害了晚期肿胀病一样的影片”,一位名叫文森特·坎比的人说这无疑是个“绝对的灾难”。
施皮尔伯格比西米诺的名声大得多,他耗资四千万美元拍的《1941年》结局也不美妙,有人称其影片为“犹如一块重四十磅的手表那么可笑”。
耗资三千万美元的《忧郁的兄弟》,由于“空洞无物”也遭到观众指责。导演兰迪斯同样遭到惨败。
这几部生产于1980年的美国影片,成本过高,但为什么失败了呢?
电影创作者辩解说,为了与电视竞争,压到电视,只好以超级巨片来吸引观众。今天的电影如果不耸人听闻,就默默无闻。过去,在电视出现以前,经常看电影的观众几乎不论影片好坏每星期六晚上都要在售票处排长队买票。而今天,除非影片非同一般,否则影院里就空荡无人。但是当一部影片击中观众下怀时,其成功也是空前的,像《星球大战》就赢得了数以亿计的利润。正因为如此,拍投资三千万美元以上的影片就不是不可思议的了。
英国著名导演迈克尔·鲍威尔把《天堂之门》的失败归咎于对名导演的迷信。他认为“将一位有才华的业余导演培养成有造诣的职业导演,需要严加约束和控制。但是如今的好莱坞似乎恰恰不存在约束和控制。放纵一位有才华的业余导演保证带来灾难”。
老导演萨姆·富勒认为:影片失败的主要责任在于制片人缺乏约束力。“那些挺而走险、高高在上、会议不断的人”缺乏适当的热情。“作为一位导演,需要自己有热情,也需要制片人有热情。如果把赚钱当做唯一的目标,那么你就将惨遭失败了。这些制片人既无拍片经验又不像华纳或者塞尔兹尼克那样需要保全家族名誉。”
大卫·奥·塞尔兹尼克监制的影片《飘》无疑是成功的,但这部影片恰恰是“一部受到严格约束的作品”。
克什纳以前导演过的影片成本最多六百万美元,他一跃而导演成本二千五百万美元的《星球大战》续集和《帝国反击战》,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却没有失去控制,而且也没有人指责他自我放纵。
但是加强控制是否会有扼杀艺术家创造性的危险呢?一位制片人听到这种说法勃然大怒:“对我来说,创作技巧就意味着:在这儿干,现在干,为钱而干,而不是像阁楼里的画家那样等待灵感的到来。但是,现在这些新人们恰恰就是这么干的。”
有人甚至称那些为所欲为的导演为:“遗留下来的最后的疯狂暴君”。人们认为导演的挥霍无度主要是由于制片人管束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