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守平《心香》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苏守平

短篇小说。作者叶文玲。发表于《当代》1980年第2期,获全国第三届(1980年)优秀短篇小说奖,后收入百花文艺出版社1981年出版的同名小说集《心香》。小说通过岩岱的回忆,塑造了一位面容姣好、心灵手巧、善良无邪的水乡聋哑少女形象。二十四年前,岩岱作为师范学院艺术系的应届毕业生来到了美丽的大龙溪村。刚到村头,便看到了一幅以亚女为中心的美的景画,后来,他以此完成了油画《溪边》。在短暂的相处中,亚女对岩岱一往情深,并在生活上对他十分关怀。但岩岱无法领略亚女至善至情的美质,他终于带着负疚和怅惘的心情回到了学校。油画《溪边》获得了成功,岩岱被分配到文化局创作组工作。在1958年,岩岱成了“补充”右派,《溪边》成了“黑画”,他也在1960年被分到大龙溪村去插队改造。岩岱在这个环境中,背着这样的罪名,既不能像别人一样随便言笑,也无法填饱自己的肚子。分别几年之后的亚女,虽然脸上消失了许多红晕,但眼睛依然温柔而动人。她不但好好地保存着岩岱几年前的素描练习,还让弟弟小元开始学习素描。亚女对岩岱“额头上的‘印记’”并不介意,依然在生活上对岩岱十分关怀。她为了让岩岱能吃到一碗蕃薯叶子稀饭,便用瓦壶从食堂中“偷饭”,被“有牌头”的人发现以后,欲置亚女于死地。为了保卫自己的尊严,为了保护自己对美的憧憬,亚女终于以死殉情。粉碎“四人帮”以后,岩岱又同亚女的弟弟小元相遇了。当岩岱得知小元已是一名陶瓷工艺设计师时,他悲喜交集,灵魂受到了很大震动,醒悟到自己应该像小元一样,用忠诚的劳动,为亚女点燃一炷心香。作品把细节真实和诗情画意结合起来,把生活画面变成了具有相当魅力的审美世界。小说风格典雅、飘逸,情韵隽永。小说的构思巧妙,一开始便设置“瓦壶”这个悬念,最后又以悬念解开而告终,在回忆中又使过去和现在相结合,使人物形象得到了更多的展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