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秦观一听到苏轼因乌台诗案下狱,立刻渡江赶到吴兴去问讯。苏轼被贬黄州,秦观托人带去书信及自己的诗作,苏轼立即写了回信。后来秦观受苏轼连累,也遭贬斥。两人就在各自的贬地诗书往来,互相劝勉。这期间,两人在海康相会过一次,秦观拿出自作的挽词给苏轼看,苏轼抚着秦观的背,万分感慨地说:“我常担心你未能参尽生死之理,现在叫我怎么说呢?!”秦观拿出自作的挽词,分明是说自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看破了生死大关,再没有什么可畏惧的了。对此,苏轼怎能不感慨万千。苏轼告诉秦观,自己也已写好了墓志铭,交给随从带着,没让儿子知道。至此,两人再结同心。当他们在一起吟啸歌咏、泰然作别的时候,他们在精神上,已共同经历了一次生死的洗礼,而能以最坦然的心境去面对一切厄难,他们的情感,也由患难之交而上升为生死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