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润吴越,福泽鸣鹤。七千年河姆渡的文明,从结绳记事中走来,走成吴越一方天地,投影在一朵浪花里,以一声鹤鸣探访一粒盐的前世。
依山傍水的千年古镇,在远山近水中走成了一纸江南。贴近一片花格窗,听久远的叫卖声讲述古镇昔日的繁华,顺着昔日一片帆影,触摸一座古桥的高度,找回那片远去的时光,在古镇鸣鹤,风声吹落马头墙的光影,扶正鸣鹤千年腰杆,一一站立在岁月的窗口。
穿过长长的雨巷,那些举重若轻的雨声,散落在青石板上,与那俚语和乡音走成千年的江南,走成一条河流的模样。
乌篷船划过的桨声抬高每一朵浪花高度,在岁月的枝头开出古镇的芬芳。那只搁浅的船,载满了古镇久远的荣耀与星辉。踏着朴素的时光,未留下只言片语和遥远的问候,每前行一步,都在叩问历史,探寻古镇给我留下最完美的诠释。
人在千年古镇鸣鹤,在取下的每一片时光里,都可以牵出一首长长的诗行,让它在那些被划过的桨声的河面上,都能绽放千年。
马头墙上走过了多少风声鹤唳,走过一队队俚语方言,走过晨钟暮鼓。一条条青石板古巷里溢出的叫卖声,与岁月相连,连成一方不老的天空。
一座桥连着古今,它在岁月深处活成了自己的模样,它默默地静观人间,看着岁月深一脚浅一脚前行,把走过的歪歪斜斜的身影刻上了古镇历史。
站在湖堤之上,古镇的倒影,被几声由远及近的鹤鸣,打乱。马头墙的波影在桨声里摇曳。
空旷的码头,早已被岁月抛弃,只有走过的河水时时在寻觅着那些渐行渐远的记忆。总有一个人顺着那一级级条石,就可抵到鳴鹤的远方,被河水涂鸦过的苔藓不经意间绘成码头的封面,收藏了码头搬运工人的沧桑与艰辛。
一湖被北风吹皱的水面,依然托举着鹤鸟的啼鸣。温柔的你踏着墨香走了进了谁梦里的诗行,吊脚楼、马头墙、一条条窄窄的青石巷……抚慰着多少岁月记忆,古朴的风吹长,古镇苍桑的倒影。行走在旧时光中的鸣鹤被谁的那张思绪的网,打捞出湿漉漉的江南 。宣纸上的鹤鸣声,又一次,滑落在我的心湖。
北风吹乱了老街额头上的枯草,冬阳舔食着老屋头顶的雪霜,被时光安放千年的鸣鹤老街,一直走不出那片旧时光。谁的脚步,带着梦中千年鸣鹤的靓影,叩响了被冬阳斜依的老街。老街廊檐下木鱼声声,一位异乡人的脚步走进了炊烟高过马头墙的鸣鹤。有多少人顺着诗行,聆听桨声灯影里的江南。
青石板上早已被岁月划出了深深的记忆,一片片青砖、青瓦,一片片斑驳的老墙始终在老街的苍桑里伫立成故人。再多的雕梁画栋,也无法复原曾经对老屋的记忆。每一块锈迹斑驳的地名牌,成为它们形影不离的患难兄弟,只有马头墙依然站立在岁月的窗口,守望着千年。
老街深处,被冬阳搂紧的老人,坐在藤椅上,在瞌睡中打发着晚年幸福时光。河岸边,被岁月搁置的乌蓬船,无法找回那截记忆的的桨声,沿街的河流,在轻描淡写的光影里收藏着鸣鹤老街那张永不退色的记忆。
有多少匆匆的脚步,顺着青石板的小巷,弯来拐去,却无法走出小桥、流水、人家的江南。今天那些匆匆而来的人,必成过客。
那个 冬日,一缕酒香我把我带进了你悠长而又绵香的记忆里,鸣鹤“慈溪酒厂”几个退了色的大字,依然未走出那堵挂在岁月窗口的老墙,一片清冷的背影里淹没了多少旧时光。被北风吹得颤栗的老墙,发孝池、酒缸、酒坛……依然躺在岁月深处,那堵老墙的投影,压疼了谁的心口,匆匆而来的异乡客,未赶上你的酒香,只好拿起一瓶矿泉水和你对饮,一个不胜酒力的人只好与岁月同醉,那些视酒为命的酒把式,在别离的那个晚上,兄弟们一定会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慈溪酒厂”旧址,那一片老墙苍桑的肩膀,怎能支撑起那些不倒的岁月。北风吹乱了老街额头上的枯草,冬阳舔食着老屋头顶的雪霜,被时光安放千年的鸣鹤老街,一直走不出那片旧时光,谁的脚步,带着梦中千年鸣鹤的靓影,把老街点亮。
在古镇鸣鹤,扯下一截山岚,收藏一川烟雨。鸣鹤,你不老我才来,你老了我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