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文学·约瑟夫·凯塞尔·骑士》作者简介|内容概要|作品赏析

《法国文学·约瑟夫·凯塞尔·骑士》作者简介|内容概要|作品赏析

作者简介 约瑟夫·凯塞尔(1898—1979)是当代法国著名的小说家和记者。他出生于1898年的阿根廷,父母都是俄国人。他是在俄国和法国上学受教育的。1915年他当了一年新闻记者和演员,1916年在空军部队服役,曾屡建功勋。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凯塞尔已写有《机组》、《王子们的夜晚》 、《沙漠之风》、《方帆》、《致命的一击》等小说,着力刻画了外部世界的面貌,描写了冒险家、亡命之徒等形形色色的人和上流、半上流的社会,以及一些真正的英雄们所从事的壮丽行动,充分显示了他的杰出才华,因此法国文坛有人把他视为行动文学的先驱者。二次大战时,凯塞尔参加了抵抗法西斯的运动,以后又加入了自由法国部队。战后,他又重操新闻记者旧业。1950年他完成了四卷本鸿篇巨著《倒霉的遭际》。1957年获得法兰西学院大奖,1959年又获摩纳哥文学大奖。1962年他被当选为法兰西学院院士。凯塞尔非常喜欢冒险,他对一切尝试——包括充满危险的尝试——都极感兴趣。从21岁开始,他多次周游世界。丰富广阔的阅历为日后的创作积累了大量的素材。凯塞尔说:“我的生活要比我的著作丰富得多,可惜不能一边生活一边写作。”凯塞尔是一位深受读者喜爱的勤奋多产的作家。他一生共留下85部作品,忠实、生动地记录了他绚丽多彩的人生体验,大为法国知识界所称羡。他于1979年去世。

内容概要 图尔赛和他的先辈都是出色的“乔庞多兹”。他是马厩总管,但已年迈,不能再去参加布兹喀希比赛了。他宣布: “如果我的疯马在首都国王举办的布兹喀希中获胜,它就归我的儿子乌罗兹所有。”所谓布兹喀希,是阿富汗祖传的一种叼羊比赛:石灰圈中央放一头去头的公羊,两侧等距离远竖两根标志竿,参加比赛的骑士奋力拼搏,抢夺公羊,随后绕过两根标志竿,谁把公羊扔回石灰圈,谁就是优胜者。参赛的马匹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良种骏马,参赛的骑士被称为“乔庞多兹”,个个勇猛慓悍,身手不凡。比赛场面紧张激烈,精采纷呈。这次有60名骑士参加角逐。乌罗兹骑着骏马杰霍尔胜利在望时,突然跌落下马,腿部负了重伤。他的队友索莱赫跃上了杰霍尔身上,夺取了胜利。在医院里,乌罗兹迷惑不解又悔又恨不已,他不想让女医生和护士看病。半夜里,与马夫莫基配合,从医院逃了出去。他把绑腿的石膏敲掉,用抄录有《可兰经》 的纸条贴在伤口上。他们骑着杰霍尔上路。途中,腿伤加重了,他觉得可能会死,而莫基侍候得很好,就让人写下遗嘱放在身边,表示如果死亡,骏马就交给莫基。图尔赛听说儿子没取胜,大声叱骂; 当得知他跑掉了,又觉得孤独与思念。乌罗兹与莫基在路上,碰到一个老女人,她对乌罗兹说:“骄傲不能代替自爱,冷酷不能代替生活的勇气。”对莫基说:“头脑简单并不能保证不犯罪。”她认为杰霍尔的鬃毛维系着乌罗兹的命运。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一个穷地方。一群衣衫褴褛、神态卑躬的人围着他们问候。其中有个叫泽蕾的女游移民,高额骨,大眼睛,长睫毛,很诚挚而细心地用草药给乌罗兹治腿。乌罗兹认为她只不过是个无耻的私生子,非常鄙视她。莫基却与她一见钟情,很快搂抱到了一起。他们临走时,却不见了泽蕾。第二天,他们走近一座山间的道口,忽然发现泽蕾坐在前面。她跪在乌罗兹面前,恳求他留下她。她说:“自从我丈夫死了以后,他们把我当作奴婢一样使唤。男人们玩弄我,女人们抓我打我。苦命的泽蕾只要有一口饭吃,有一条被盖就心满意足了。我一定乖乖地听你的吩咐,当你的女仆,你叫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乌罗兹无法拒绝,只得答应让她跟着。一天,他们在一家客栈住下。晚上,莫基与泽蕾作爱后,泽蕾要莫基设法弄到乌罗兹的马,然后他们一起跑到一个自由自在的大山草原地区。他们密谋去偷马和那张遗嘱。但被乌罗兹发觉。乌罗兹与人在斗羊上押钱赌博,结果把所有的钱全输光了。在又一次的斗羊中,他把他的杰霍尔作为赌注,又赢回了钱。这时,泽蕾和莫基想的是让乌罗兹死去。泽蕾唆使莫基一起干,他们在饭里投放了药,乌罗兹吃后感到口里干火直冒,但他没有喝泽蕾放过毒药的羊皮袋里的水。乌罗兹觉得自己不会死,他比泽蕾棋高一着。但他的腿伤越来越恶化了,他时常处于半昏迷状态。泽蕾与莫基非常希望他自己从马上掉下来。莫基看他不掉下来,就拿了一块卵石,打算上前弄他下来。可神奇的骏马杰霍尔见他来了,就快步走开,不让他靠近,以保护它的主人。莫基害怕地称它是“幽灵骑士”。在一片坟堆前,他们见到了老寿星瓜尔迪·盖杰,老人让乌罗兹吞下了罂粟汁做成的小药丸,并给他讲故事,乌罗兹觉得不痛了。第三天,他们碰到了一群送葬队伍,泽蕾见死的是一个婴孩,非常悲伤,她的哭声比其他哭丧妇还要凄厉。她对莫基说:“我想要孩子。和你生孩子……我愿意……一定……”太阳越升越高,泽蕾带着两头龇牙咧嘴的牧羊犬走近乌罗兹和瓜尔迪·盖杰。她驱使狗向他们扑去。乌罗兹挥鞭打中了一条,另一条摔了一跤,乌罗兹用刀子割断了它的咽喉。在山间隘路上,泽蕾和莫基想夹攻乌罗兹,乌罗兹抓了几把钞票撒出去,以警告泽霍的欲念。终于,他们走到了草原。乌罗兹的腿成了一堆烂肉和一包脓水了,只有将它截掉,人才能活下去。一个牧羊人头领和他的小儿子将乌罗兹扎扎实实地绑起来,又塞了一团缠巾在他嘴里。然后,这个牧羊人用闪闪发亮的斧子一下一下地把乌罗兹腐臭不堪的小腿砍下来。接着又用沸滚的羊脂浇在断肢截面上。乌罗兹疼痛难忍。当他躺在帐篷里时,泽蕾和莫基觉得时机到了。莫基扑向被子,但被子下没有人; 泽蕾刚跨进门坎就摔倒在地下,乌罗兹卡住了她的脖子。莫基也只能束手就擒。乌罗兹让泽蕾把钞票全扔进了火里。乌罗兹回到了父亲身边,图尔赛激动万分,他让乌罗兹自己审判泽蕾与莫基。乌罗兹却对莫基说: “我宣布宽恕你的过错,你自由了。从今以后,杰霍尔就是你的了。”当泽蕾走进了蒙古包,乌罗兹用各种手法蹂躏和糟踏她,泽蕾却觉得有无限的欢乐。她不让莫基跟随着她,独自走进了鲜花盛开的灌木、荆棘丛中。乌罗兹骑着杰霍尔狂奔,他想整死骏马。杰霍尔将他摔了下来,却吐着温暖的气息,挨着乌罗兹躺下来。他用大笔的钱从莫基手里换下了马。莫基要用钱办婚事。图尔赛想把马厩总管位置让给儿子。一周后,在布兹喀希中战胜了的索莱赫举行宴会,但乌罗兹却不见了。直到晚上,才见他骑着杰霍尔冲进了人群,拿走了国王的奖旗,高高举起,又飞扎进插垫的中心。他还要去参加草原三省的布兹喀希。看到儿子的雄姿,图尔赛也感到他自己还是了不起,摧不垮的。

作品鉴赏 这是一部力的颂歌、民族的史。布兹喀希比赛本身是那么地惊心动魄、扣人心弦。无头羊的几易其手,骑士间几乎是你死我活般的搏击,灰土与血肉弥漫的草原,使人眼花缭乱、心情激奋。比赛的得胜者是令人敬仰的,但全力拼搏,虽因某种原因不能取胜的勇猛的骑士也同样值得歌颂。小说用遒劲粗犷的笔调着力描绘与刻画的主人公乌罗兹就是这样的一个英雄。他在比赛中只是因为在最后关口腿跌断,才失去了奖旗。如何拖着伤残的腿,通过人迹罕见的“死亡之路” ——古老的巴米安山间小道?如何防止和击破马夫莫基和女游牧民泽蕾的种种阴谋和圈套? 这是乌罗兹面临的两大难题,这也正是两大人生关卡,它有着代表自然和社会的典型意义。小说正是通过它来展现人物的刚毅性格、顽强意志和坚韧精神,这些又凝炼成一个民族的形象和一个国度的神态。对乌罗兹来说,腿的伤残是肉体的考验,地理环境的恶劣是自然的胁迫,觊觎者的贪欲是生命的危险,比赛的失利更是心灵的震颤。这些都是团团围住乌罗兹的有形与无形、内部与外部的压力,必须要有更顽强、更聪慧、更勇猛的自身力量才能战胜它们。小说描绘的布兹喀希场面、普什图人排山倒海的畜群行进情景、乌罗兹与莫基、泽蕾斗勇斗智的情节、乌罗兹截肢的壮举,就是这两种力量的对比和抗争,它给了读者极大的审美满足,使读者的整个兴趣、意志和心灵也卷入到这场力的搏击之中。作者曾说:“虽然人类远非是十全十美的,但是我热爱人类,不管发生什么情况,我总是热爱生活的。”小说中的人物,包括正面歌颂的英雄乌罗兹和鄙夷的坏人莫基和泽蕾,都是生活中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形象,并非是十全十美的天神或是十恶不赦的魔鬼。乌罗兹坚定、刚强但同时又骄横、残暴、冷酷无情,同时又豁达开朗,这复杂和对立的性格在对待他的奴才、仇敌莫基、泽蕾以及他的心爱的坐骑杰霍尔身上都得到了充分的表现。同样,忠厚、诚挚又吝啬、胆怯,奴顺、可怜与邪恶、狡诈,这些对立的性格特征,在莫基与泽蕾的身上交织在一起。因为这些特征与他们的身份和人格相符合,所以表现得很自然合情,没有做作之感。这又是一部情节性很强的小说,自然险象的不断呈现,人物关系的不断演变,都牢牢抓住了读者的心; 化险为夷、张弛交错、突转发现等等的技巧运用得极为娴熟。请欣赏一下近结尾处的情节: 莫基和泽蕾的暗杀乌罗兹行动被粉碎,两人双双被擒。图尔赛让儿子处置。读者此时必想到他们会被残酷处死。但出乎意料,莫基不仅没死,而且还得到了梦昧以求的骏马,泽蕾也得到了自由。这是一个转折。莫基得到马却想将它卖掉以筹集婚事; 泽蕾在向乌罗兹道谢时,则被乌罗兹用强力糟踏和虐待。这又是一个转折。一波一折、一曲一转,将人物的内在世界层层揭示了出来。再看“杰霍尔的报复”一节。乌罗兹因感到骏马将不属于自己,便报复性地狂骑它,脑子不时地想到要用刀子杀了它。在他几乎要骑垮骏马时,杰霍尔猛地一停,把他摔下来。他料想马会用蹄子踏扁踏碎他,但杰霍尔却安静地躺在他身边,“水汪汪的眼睛就象两面反射着月光的小镜子”,“它对虐待表示了抗议,对受到伤害的体面进行了报复。但是怒气消散以后,它还是采取了宽恕的态度”。这既是情节的波折,又在底蕴上与乌罗兹对待莫基和泽蕾作了有力的对照,似乎是一种人类情感的象征。法国评论界指出,《骑士》“是一首对阿富汗人民的光荣、对他们维护独立的坚定决心的颂歌”,它“让人懂得这个国度的勇猛人民有着传统的自豪感,从来不可征服。”长篇小说《骑士》是一本国际畅销书,已译成十几国文字,美国还把它搬上了银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