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吴越曲·苏北之旅·云龙山·似云似龙亦道亦佛

悠悠吴越曲·苏北之旅·云龙山·似云似龙亦道亦佛

云龙山在徐州城南,为徐州名胜之冠。山势蜿蜒起伏,有九节山头,长达3公里,以第六节为最高,海拔142米。第一节山头为古代建筑集中地,山上松柏蓊郁,楼台掩映。北宋大文学家苏轼在《放鹤亭记》中,曾描述云龙山景色:“春夏之交,草木际天;秋冬雪月,千里一色。风雨晦明之间,俯仰百变……。”

关于云龙山名称的来历,《古今图书集成》引《大明一统志》说:“云龙山……山有云气蜿蜒如龙,故名。”此外还有几种说法。明代董其昌撰写的《重修云龙山放鹤亭记》碑说:“按史记,秦始皇东游厌王气。汉高祖心自疑,避匿山中。吕后辄得之曰:‘季所居有云成五彩’云。而赤帝子斩王帝子,盖龙德也。彭城之有云龙山,其得名当以此。”但《史记·高祖本纪》中写的是高祖“隐于芒砀

山泽岩石之间”。清代《江南通志》卷十四说“朱泽民记谓:宋武帝微时憩息此山,有云气环绕之异”,又把汉高祖刘邦换成南朝宋武帝刘裕。还有一首古诗写道:“西南妖娆来神龙,奔腾欲赴大瀛东。罡风一吹化作石,坠落彭门成古峰。”

放鹤招鹤情趣多

从北麓往左登达山顶,便来到门额题“张山人故址”五个隶字的庭院,庭院东侧便是放鹤亭。亭飞檐丹楹,别致精美。旁有饮鹤泉,南10多米处还有一座招鹤亭。

张山人,即北宋隐士张天骥。张天骥(1041—?),字圣涂,自号云龙山人。好诗书、花木和音乐,崇信道家哲学。其时,早年曾受道家思想熏陶的苏轼任徐州知州,与张天骥十分投洽。宋神宗元丰元年(1078)春,张天骥建放鹤亭,养两只仙鹤,清早放出,晚上招回。苏轼为此撰《放鹤亭记》:“山人有二鹤,甚驯而善飞。旦则望西山之缺而放焉,纵其所如,或立于陂田,或翔于云表;暮则傃东山而归,故名之曰放鹤亭。”最后“放鹤”和“招鹤”两歌写道:

《似云似龙·亦道亦佛》古诗句出处:鹤飞去兮西山之缺,高翔而下览兮择所适。翻然敛翼,宛将集兮,忽何所见?矫然而复击。独终日于涧谷之间兮,啄苍苔而履白石。

《似云似龙·亦道亦佛》古诗句出处:鹤归来兮东山之阴,其下有人兮,黄冠草履,葛衣而鼓琴。躬耕而食兮,其余以饱汝。归来归来兮,西山不可以久留。

当年,苏轼常常带着宾客、同僚甚至歌伎到放鹤亭来饮酒,张山人也“惯作酒伴”。苏轼每每大醉而归。山上黄茅冈东有一陡削石壁,其右角镌“石床”二字。相传,苏轼与张天骥等人登云龙山游玩,醉卧此石,路人见之则大笑。苏东坡醒后,吟诗一首,云:“醉中走上黄茅冈,满山乱石如群羊。冈头醉倒石作床,仰看白云天茫茫。歌声落谷秋风长,路人举首东南望,拍手大笑使君狂。”

放鹤亭曾多次重建,1979年又加整修,并将原来悬挂的乾隆所书“放鹤亭”匾额改用苏轼笔迹重制。亭南招鹤亭为后人根据苏轼《放鹤亭记》中“招鹤歌”增建。两亭之间的饮鹤泉旧时为“自然液水”,“虽雨旱无增减。或云饮之可愈疾。时有云气出其中,去地七百余尺”(北宋地理名著《太平寰宇记》)。今井已枯。

三砖殿覆三丈佛

从放鹤亭往东,便至兴化寺。因依山崖雕凿而成的释迦牟尼佛像高11.52米。大雄宝殿后壁利用岩崖构筑,后檐距石崖只有三行砖,故称“三砖殿覆三丈佛”。

佛像阖眸微笑,法相庄严。据志书记载,石佛头像为北魏太武帝拓跋焘时雕凿,前胸和两臂为清康熙三十四年(1695)臬司(按察使)刘孟倬的父亲和徐州知府王黾承出资添刻。相传,北魏太平真君十一年(450),太武帝拓跋焘驻军云龙山,派人因山就势雕凿了这座石佛。北宋贺铸在《和张谋甫游石佛山》诗序中也说:“按《南北史·彭城图经》,魏太平真君十一年,太武南侵瓜步,……明年春旋师渡淮,复流连徐方,再旬始北去。今彭城南五里,因山鑱佛,高十许丈。”但拓跋焘是历史上灭佛“三武”最早的一个(另两个为周武帝宇文邕、唐武宗李炎),难以想象他会下令开凿云龙山的大石佛。但大佛镌刻于北魏却是可信的。拓跋焘之后,北魏几个皇帝如文成帝拓跋浚、孝文帝拓跋宠等都笃信佛教并大造佛像。大石佛附近两壁小造像的年号题字有一处题北魏太和十年(孝文帝年号),大石佛雕琢当在此以前。佛像鼻高目长,颐丰肩宽,也似北魏鲜卑族人的容貌。

大佛气势宏伟,仅耳内就可容纳四、五人。旧时游人到此,必入耳稍坐片刻。两壁依岩雕刻的二百多尊小石佛,大多是唐宋的作品。覆盖大石佛像的大雄宝殿建于明洪武三十一年(1398),以后多次重建。殿巍峨雄伟,辉煌绚丽,门梁、柱础等仍可看出明代的建筑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