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军三打乌拉街 古城古镇彻底解放
前提是,民国三十六年(1947)六月下旬,中国人民解放军在东北战场上的战势发生了剧变,由原来的战略防御转变成战略进攻。这样一来,对于死守乌拉街的国民党第二纵队而言,久驻成王等于是一场黄粱美梦了!
乌拉街是吉林市城的北大门。国民党为了达到最后的挣扎目的,将驻于吉北地区的各个小股杂牌军,统一纠集在乌拉街一地,与共产党领导的军队作最后搏杀。时任国民党吉林省主席的梁华盛,特派吴英机来乌拉街统率一支杂牌军,与共产党领导下的军队顽抗到底。
一个月后,梁华盛将吴英机召回吉林市,换上了熟悉乌拉街的项成信来乌拉街统率杂牌军。被称作“项司令”的项成信来到乌拉街后,将原有的回恩正残部二百余人,乌拉街地主武装还乡团五十余人,以及他本人手下的突击队二百余人,合计兵力近五百人,收为掌中,自以为胜算在握了。
同年十月十七日,(农历九月初四)午夜时分,我中国人民解放军吉北军区独立三师第八团(后改编为第四野战军第四十七军第一三九师第四一七团)、永北县保安团(后改编成吉北军分区第八十六团),从东、西、南、北四面同时包抄了乌拉街,围得乌拉街水泄不通。为了躲避战火和伤害无辜,镇内人出城办事只能绕道而行。
由吉北军区的独立三师八团担任主攻,一营打镇东,二营打镇西,三营打镇南。其中打镇南的三营官兵,清一色是今延边地区的朝鲜族人。永北县保安团担当辅攻,一营负责在旧街古城西侧担当阻击,其余营队负责从旧街古城由北向南攻。至此,旧街古城内的国民党军队成了瓮中之鳖。
凌晨4时许,我军的战斗冲锋号角吹响了。解放军从四面一齐向旧街古城发起总攻,正值酣睡中的国民党军队因来不及还击,只好纷纷向“白花点将台”上的《圆通楼》处溃退萎缩。此时此刻,我军八团三营已占领了乌拉街镇内,从南、东两侧抵达了旧街古城的城墙根下。由于我军伤亡情况严重,一时间成僵局状态。
至午后2时许,我军才向“白花点将台”发起总攻,在炮火的掩护下,战士们头戴茅草圈,向城墙根匍匐前进,再用仰势姿态掐断了铁丝网,掀翻了鹿訾障,搬倒了尖木桩,用成捆的谷草将内城外边的护城河填平,架上云梯越过了紫禁城墙,从而导致杂牌军中的大部分士兵见势投降,剩下少许顽敌仍然踞守在“圆通楼内”,向外开枪射击,与人民为敌到底。
我军原本是不想放火烧掉“圆通楼”这座古建筑物的。问题是,如果不将它烧掉的话,我军将伤亡损失甚重,更重要的是,直接影响解放乌拉街的进程。未几,在分析利弊关系的情况下,由三营营长张敬德负责指令国民党俘虏兵,怀抱谷草于楼下,放火烧掉了“圆通楼”后,迫使楼内的国民党顽固分子则葬身于火海之中。下午3时许,结束了战斗。
在这场关键性的战役中,我军活捉了总指挥项成信少将,一心想给哥哥复仇的回恩国,共击毙国民党兵二百余人,获战俘七百零一人,缴获守敌全部武器弹药。乌拉街,从此解放了!
在这场关乎到古镇乌拉能否解放与不解放的问题上,我军“老八团”共牺牲了三百六十四人,其中大部分是今延边地区朝鲜族人。令人无法想象的是,不是“八旗人”自己解放自己,而是朝鲜族人用自己的血肉之躯解放了乌拉街“八旗人”!
历史往往是巧合的。当初乌拉城101个氏族个体单位,获得新生的是努尔哈赤攻打该部后,驻扎旧街古城,编户万家,从此改变了人生的命运。
时隔三百三十四年后,是共产党领导下的人民军队在攻破旧街古城的前提下,最终解放了乌拉街人民。
由于历史上的原因,旧街古城成了乌拉城的历史坐标,乌拉城也成了乌拉街的代称。因此,好多往事,必须从这座古城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