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宏大量,曾国藩立德
宽宏大量是立德之基,更是处世之道。
曾国藩认为,人必先有宽广的胸襟和平淡的心境,后才能稳健地立足于世。
曾国藩非常佩服唐朝名将郭子仪,不仅对他的英勇善战、足智多谋钦佩不已,对他的“量”字精神也深为折服。郭子仪的祖坟为人所掘,他不但不报仇,反而引咎自责,曾国藩称此“是名臣之度量也”。
韩信也是曾国藩心中的模范,韩信曾在闹市上受过“胯下之辱”,后来成为一代名将,他不但未找这些人报复,反而召他们来任以官职,他的宽容与大度实在是旁人无法可比的。每读到此处,曾国藩都会赞赏不已。他以此为例告诫部下,称韩信之举为“豪杰之举动也”。
他以此二人为榜样,与人为善,宽于待人,这在与左宗棠的关系上表现得十分突出。曾国藩与左宗棠的关系经历了几次波折,但曾国藩始终本着“待人以诚以恕”的原则与之相处。
曾国藩为人拙诚,语言迟讷,而左宗棠恃才傲物,语言尖锐,二人的性格反差很大。左宗棠虽然很有才华,但是却屡试不中,科场失意,便蛰居乡间,半耕半读。咸丰二年,才由一个乡村塾师升为“刑名师爷”,咸丰四年三月又入湖南巡抚骆秉章幕府达六年之久。他们二人虽非同僚,却同在湖南,经常意见不一致,容易起分歧。
有一次,曾国藩幽默地对左宗棠说:“季子才高,与吾意见常相左。”他把“左季高”三字巧妙地嵌了进去。左宗棠也绝不示弱,立即这样回敬道:“藩侯当国,问他经济又何曾”。他生性桀骜,言词尖锐,锋芒毕露,也把“曾国藩”三字喻在其中。
咸丰四年四月,曾国藩初次出兵却以失败而归,欲投水自尽却未遂。于是,他垂头丧气地回到省城。左宗棠闻讯,便指责曾国藩说,事情还未到不能办的时候,自寻短见是不当的行为,速死非义,何必出此下策。左宗棠虽然直言,但是在为主帅打气,话语中也流露出几分敬爱之意,使得曾国藩无言以对。
咸丰七年二月,曾国藩父亲病丧,他闻讯立即返乡。左宗棠认为,曾国藩在江西瑞州营中不待君命,舍军奔丧的做法是很不应该的。于是,湖南官绅也都附和这一说法,这使曾国藩十分尴尬。后来,曾国藩奉命率师援浙,路过长沙时,他特地登门拜访了左宗棠,并以“敬胜怠,义胜欲;知其雄,守其雌”十二字为联,请求左宗棠篆书,以表谦抑之意。
尽管二人性情不同,经常意见不合,但都是关于“国事兵略”之事,而不是私人的权力之争。曾国藩认为左宗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于是不遗余力地向清廷举荐左宗棠,这也显示出他大度待人的精神。他说左宗棠“深明将略,度越时贤”。因此,他的保举才使左宗棠能够一展抱负与胆识。曾国藩对左宗棠始终有赞扬,无贬词,甚至说:“横览七十二州,更无才出其右者。”
曾国藩死后,左宗棠给他这样的论定:“念曾侯之丧,吾甚悲之,不但时局可虑,且交游情谊,亦难恝然也。挽联云:‘知人之明,谋国之忠,自愧不如元辅;同心若金,攻错若石,相期无负平生!’盖亦道实语。君臣友朋之间,居心宜直,用情宜厚,后前彼此争论,每拜疏后,即录稿咨送,可谓往去陵谷,绝无城府。至兹感伤不暇之时,乃复负气耶。‘知人之明,谋国之忠’两语亦久见章奏,非始毁今誉。儿当知吾心也。吾与侯有争者国事兵略,非争权竞势也。”
为人处世,胸襟坦荡、大度宽容可以帮助人们得到别人的真诚相助,在行事过程中更加畅通无阻。
智慧总结
荀子曾说,一个有涵养、懂为人处世之法的人,应该懂得敬重天道、遵循常规、敬畏礼法、自守节操,对待事情要有宽宏大量的气度。为人处世中,自己若要步步站得稳,须知他人也要站得稳;自己若要处处行得通,须知他人也要处处行得通。今日自己处在顺境,要想到他日自己也可能会处于逆境,今日自己待人盛气凌人,他日也可能有人会盛气凌人地对待自己。因此,无论何时,要以“宽宏大量”立身,常给他人留有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