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
“门前老树长新芽,院里枯木又开花……” 一首《时间都去哪了》使我想起了我们的离别。离别是伤感的,而生离死别更是痛彻心扉。
美酒
在儿时的记忆中,爷爷总是穿着白背心,短裤,拖鞋。爷爷说这样自在又凉快。饭后,爷爷总是坐在摇摇椅上,扇着蒲扇,晃来晃去,时不时酌一口美酒,好不自在。爷爷说这样快活似神仙。爷爷喜酒,更钟情药酒。我抓的蝎子,蜈蚣,别人送的人参,药材……全被爷爷拿来泡酒,无一幸免。爷爷说这酒闻着香,品起来更香。但我偷喝过,一点都不香!
戏曲
老一辈的人都爱看戏,听戏。爷爷也是这样,不过爷爷只钟爱豫剧。 夏天,爷爷总是带着草帽,骑着三轮车载我去看戏。因为疼惜三轮车,所以爷爷买了收音机,光碟和DVD。爷爷很享受,坐在椅子上边听戏边饮酒,如果不是没有胡子,那神情,那姿态,俨然一个活神仙。而我可就惨了,我欣赏不来戏曲,每天在咿咿呀呀的戏腔中度过,简直是在刀山火海,十分煎熬。
三轮车
说起三轮车,那我可就要吐槽一番了。三轮车比美酒、戏曲甚至比亲孙女都重要。三轮车不可以磕着碰着,平常不可以爬到三轮车上玩耍,只有爷爷自己可以骑。而且还要定时保养。以至于买回家几年后,三轮车还跟新的一样。
“人越老,心越小” 这句话在爷爷身上我深有体会。但生老病死是必然的,在那个平安夜的晚上,爷爷永远闭上了眼睛。从那以后,家里的酒没人喝了,我也不会偷尝了;每天早上我也不会被咿咿呀呀的戏曲吵醒,但我并不觉得舒畅;三轮车也落满了灰尘,有的地方还生锈了。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可以,我想回到两年前。我想认真地看一场戏。这一次,我不会走神,更不会抱怨。
在医院的那个下午,看着爷爷抱着他的重孙子晨晨,我突然想到:晨晨的生命才刚刚开始,而爷爷的生命就要结束了。一切都是那么顺其自然,而一次次离别是为了下一次生命的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