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之巅
一座小镇上。
他,广有钱财,生活富足,自在,少与人往来,却受人尊敬;她,家境平平,生活勤劳,自足,收获的赞誉却历历可数……一富一贫,他与她,是邻居。
自父祖辈起,她便定居在这偏远的小城镇上。同其他人一样,望山背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早晚往返于河的两岸:一对马尾跳的很静,两颗虎牙笑得很甜。遇到陷入麻烦的人和事,都或多或少的会伸出援手。河另一岸(镇中心)的人们也总是一句:“喂,河那边的----”便可了事,语义内涵,她并不细酌,只是耸肩一笑,走向前去。
他,是后来客。恰好定居在她旁边,姓甚名谁并不明细,唯一让人熟知的是:他很富裕,可谓当地首富。出行、生活皆格调奢华。那时全镇的人们纷纷前去拜谒。随着拜访频数的增加,越来越多的人发现,这位富豪似乎并不好客:三言两语就能打发掉来客,拒绝一切问候与关心。末了,独留下一幢豪华却空寂的房子与望着访客远去的他。寂寞而无奈。
她看到了他的愁苦:想要交友却不善言辞。于是在访客渐少之际,唯有她仍时不时去拜访一下这位邻居,话话家长里短。在常常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拜访途中,多年便过去了。自少年到青年的她包括许多人都没有注意到:不知不觉间,她父母的荷包渐渐鼓了起来、出去兜售货物也不再需要她的帮助,而最后她竟有了圆梦大学的机会。
临行前,站在蜿蜒通向山外的土路上,一心想要混出名堂的她环视了周围送贺的乡邻后,经过富户紧闭的大门,甩了一下长长的马尾辨儿,踏上征程。
她走之后,城镇依旧。几百公里外的大地震似乎也不能撼动的绿水青山却忽然为两个意外而激动不已:本镇首富已不再富裕,同时镇里修路的款子已经到账。人们激动于路款到账,是应为走出大山终于有了盼头。而议论富户则纯属消遣及幸灾乐祸。彼时富户富裕,别人都敬他三分,如今他与其他镇民一般无二,再加上他不擅与人交际,诸如“这家伙的钱来路不正,如今被发现后没收了。”的言论便甚嚣尘上。甚至,他本就门可罗雀的庭院渐竟生出草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道路一天天增长。他逐渐忙碌起来,每天早出晚归,愈少与人交往。慢慢地,人们似乎忘记了曾经有这样一个富裕的人。
终于,山外与镇子的路修通了。
人们翘首以望了一天有一天后,一辆豪车缓缓驶入镇子。片刻,一位身穿职业套装、短发及耳的干练女性踏出车来,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下,踩着高跟鞋“嗒嗒”走向镇公所。
三日后,镇公所传来消息:镇里所有的土地都将被收购,被收购者将得到仅仅几万元补偿。同时,这起收购是受法律支持的,必须执行。闻此,镇民无不愤怒,但无奈收购人持有法律文件,值得纷纷在同一书上签字。而始作俑者,那“女高根儿”正端着一杯热茶坐在宽敞的大屋里盘算着:“这帮穷家伙,非占着这些土地,还不如卖给我,虽然给的钱少了点。这样,我就可以到转手后大赚一笔,弥补公司的资金链短缺了。哈哈!”她不禁笑了,与数年前镇里的小女孩儿格外想像,却全无一丝纯真的痕迹。有的,只是业务的精明与阴谋得逞的狡诈。
等了不到一天便收到联名书的她,边品着茶边翻看着名册,当发现唯有原来的富户不曾签名时,当即重重放下水杯,咒骂着掏出手机,却忽然收到下属的来电:“不好了,尤总,我们的家文件被发现了,如今已被作废,怎么办,尤总?我们的资金链补不上了……”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挂了电话,故作镇静的调换电视频道,心中却不断寻找着各种补救措施。最终却只能无力地躺到宽大的沙发上,默默发呆,不知不觉间,想到了自己在童年的欢乐、创业的不易及来到这里的身不由己。慢慢地,她,哭了。突然,一道响铃打破了她的回忆。还是那位下属:“太好了,尤总!我们刚收到了实名捐款,恰能弥补资金短缺。捐款人叫任德,和那个在上次大地震中捐款最多的人一样。他还写信告诉你‘仁德容易,富裕容易,但富裕后还能仁德的人才能站在高山之巅……’喂,尤总,能听到吗?喂?……”
听到这里,她沉默了。偌大的房间里只回荡着电视中朗朗的诵诗声:
云山苍苍,
江水泱泱。
先生之风,
山高水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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