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时刻挂念着父母
很长一段时间在外面漂泊,对故乡和亲人的思念在岁月的流逝中似乎渐渐淡了,每天总有那么多人要去面对,总有那么多事要去做,除去一天三餐和那些永远忙不完的工作,剩下的时间总是那么有限,全部用来睡眠都不够,哪里还有时间去牵挂故乡和乡下的父母?
为了能心安理得地在城里无比受用地活着,曾给自己的懒惰找了个理由:什么故乡,所有的故乡原本不都是异乡吗?所谓故乡只不过是父辈漂泊的最后一站。父母?不也是好好地活着吗?
在外面少让他们操心,每月寄点儿钱回去,让他们自己去多买点儿菜改善一下生活,这似乎就是许多漂泊者对故乡和亲人全部的付出,未涉及一点儿情感的因素。
上个月我寄回家一千块钱,是想让生病在床的母亲每天买点儿肉熬汤补补身体。前两天晚上房东喊我接电话,拿起话筒一听竟是母亲慈爱的声音,那是一种让我魂牵梦绕的乡音。
她慢慢地对我说,那一千块钱他们没舍得吃肉,本打算存起来,后来村里装电话,就装了一部。只是为了能经常听到我的声音,她说,很想我。
我其实一直也在心底牵挂他们,但从来没有像母亲想我那么“很”,我对故乡和他们的思念常常因为自己生活中的琐事和烦恼而中断,甚至有时会完全忘记在自己生活的城市之外,还有自己的故乡和父母存在,忘了他们在劳累着,在渐渐地变老,老到每天用大部分时间来思念我,而我呢?
挂上电话很久,泪水还涩涩地留在嘴边,母亲关切的话语仿佛一直在耳边萦绕。电话可以传递我的声音,却永远传递不了我的感情;而我听到母亲的声音,全身分明被家的暖流包围。
她不知道我会哭,我真的很惭愧,以为每月尽量多寄点儿钱就可以使父母幸福地度过每一天,我时常还自诩能每月寄点儿钱回家,不像身边的许多朋友伸手向家里要钱。其实,我欠他们的太多太多。
那天,良心发现的我请朋友写了一张条幅挂在房中,上面清晰又明白地写着:你的碗里有肉,父母碗里是否有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