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朝政府向受田丁男征派田租、力庸、户调等三种赋役的制度,亦称租庸调法。这是唐初统治者接受隋末赋役特重导致人民大起义的教训,实行轻徭薄赋政策,参照隋初的租、调、力役制度,于唐高祖武德二年(619)制定的,武德七年又作详明规定,正式颁行天下。此制,是以均田制为基础,唐代妇女不受田,因此它只规定二十一至五十九岁的丁男,每人每年负担租、庸、调的数量。租,交粟二石或稻三石。调,养蚕之乡,交绢或绫、絁二丈,绵三两;非蚕乡,交布二丈五尺,麻三斤。庸,服役二十日,有闰月之年加二日;如无役或不服役,每日折绢三尺或布三尺七寸五分顶役;若国家有事,二十日外加役十五日,免调,加役三十日,免租调;正役连同加役,不得超过五十日。减免的规定,主要有:遇水、旱、虫、霜灾害,十分损四、五的免租,损六的免租调,损七以上的租庸调全免;桑、麻损尽者,免调;新归附的人户,夏附免租调,秋附租庸调全免。有了这些文明规定,各级官吏就难以横征暴敛。唐初的租庸调,比隋初较轻的课役还要轻些,表现在:隋代五十岁以上才允许用布帛代力役,唐时输庸代役则无年龄限制,农民可多二十天(加上服役往返的时间,必在二十天以上)莳田;唐朝按灾害情况减免赋役,成为定制,隋则不固定,此外唐还有一些临时减免的诏令。这种轻税入官的办法,多少提高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租庸调的定额,是按均田法丁男给田一顷的标准计算的,但多数农民得不到足数土地,还要按定额交纳,赋役负担仍然不太轻,工匠不服役的也缴庸税;而皇族贵戚、中外官员、僧尼道士都受田,且官越大受田越多,却悉免课役。可见,唐代的租庸调法,主要是以劳动人民为征派对象的,没触动官僚地主阶级利益。唐玄宗末年,均田制破坏,租庸调制渐不适用,到德宗初年,便为两税法所代替。关于租庸调的规定,见于《旧唐书》卷四八《食货志》上、《唐六典》卷三《尚书户部》和《资治通鉴》卷一八七唐武德二年“初定租、庸、调法”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