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风雨,人以宫室蔽之;地有山川,人以舟车通之是人能补天地之阙也,而可无为乎?人有性理,天以五常赋之;人有形质,地以六谷养之是天地且厚人之生也,而可自薄乎?》译文

围炉夜话第一九七则解读

天有风雨,人以宫室蔽之;地有山川,人以舟车通之。是人能补天地之阙也[1],而可无为乎?人有性理,天以五常赋之[2];人有形质[3],地以六谷养之[4]。是天地且厚人之生也,而可自薄乎?

【注释】

[1]阙:不足,缺陷。

[2]五常:指古代儒家要求的五种道德修养,即仁、义、礼、智、信。五常又指五伦,即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之间的五种关系。

[3]形质:形体。

[4]六谷:指稻、黍、稷、粱、麦、菰(ɡū)的合称。一说指稻、粱、菽、麦、黍、稷的合称。

【译文】

天会刮风下雨,人可以建造房屋来遮蔽;大地有高山大河,人可以利用船和车来通行无阻。既然人力可以补救天地造物的缺憾,我们又怎能碌碌无为虚度一生呢?人有内在的天性,上天就赋予人类仁、义、礼、智、信五种道德修养来承续;人有外在的形体,大地就用稻、粱、菽、麦、黍、稷六种谷物来滋养。天地尚且厚待人的生命,人又怎么能妄自菲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