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小红和“金陵十二钗”三副册》文学人物形象鉴赏|分析|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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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梦》“金陵十二钗”除去正册、副册、又副册之外,是否还有三副册、四副册?这是红学研究中一个有争议的问题。

按照小说第五回描写,警幻曾对宝玉说过:“贵省女子固多,不过择其紧要者录之。下边二厨则又次之。余者庸常之辈,则无册可录矣。”宝玉听说,再看下首厨上,果然写着“金陵十二钗副册”,又一个写着“金陵十二钗又副册”。如此可证金陵十二钗只有正、副、又副三个册子,“余者庸常之辈,则无册可录矣”。

但庚辰本第十七至十八回又有一眉批云:“树(‘数’或‘前’之误)处引十二钗总未的确,皆系漫拟也。至末回‘警幻情榜’,方知正、副、再副及三、四副芳讳。壬午季春  畸笏”。由此则又可证金陵十二钗有正、副、又副、三副、四副共五个册子。

如何解释两种说法之间的矛盾呢?一个是小说正文描写,应该是权威的;但一个是畸笏叟批语,他应是看到过末回“情榜”一回才这样写的,所言也不会是无中生有。

一个可能的解释是: 作者最早构思小说时,也许确是只想到写三个册子,故而有第五回那段正文描写;但是,作者在创作的过程中,慢慢改变了最初的设想,到最后写“警幻情榜”时,发觉三个册子、三十六位女子并不能把他所认为应该入“情榜”的人全部包括进去,因此最终不得不把“情榜”扩展为五个册子、六十位女子。这种在创作过程中不断改变构思和想法,而改后未及仔细修改前面所写的情形,在《红楼梦》里并非个别的现象。

诚如是,则三副册中人物,应是比又副册里的大丫环地位更低一层的小丫头,笔者排出的名单是: 小红、茜雪、玉钏、彩云、彩霞、柳五儿、四儿、春燕、雪雁、翠缕、卍儿、坠儿。其中,小红为三副册之首,前八十回有关于她和贾芸之间私情的传神描写,八十回后她有更重要的表现。茜雪也是三副册中一个重要角色,前八十回只是简单写及,她要“至狱神庙方呈正文”,是回内有她和小红“一大回文字”。玉钏、彩云、彩霞都是王夫人处的丫环,其中玉钏为金钏之妹,与宝玉亦甚亲厚;彩云、彩霞则都与贾环合得来,彩云还与贾环有私情。五儿、四儿和春燕都是宝玉房里的小丫头,五儿心性颇高,与怡红院诸多公案都有干连;四儿生得十分水秀,且聪明乖巧,变着法儿笼络宝玉;春燕也是个不安分的丫头,第五十九回“柳叶渚嗔莺咤燕”里的“咤燕”,就是写她的事。

雪雁、翠缕分别是黛玉和湘云的丫头,虽着墨不多,也应是册中人。卍儿是宁府小丫头,曾与茗烟偷情,被宝玉撞见,也是情案中人。坠儿是怡红院小丫头,人小主意大,并有些贪小。以上十二人同入三副之册。

限于篇幅,本书只选择小红、彩云和翠缕三人略作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