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紧张;弛:松弛。《礼记·杂记下》说:“一张一弛,文武之道也。”张,指拉开弓弦;弛:指放松弦。扩大应用到写作上,是说叙述情节的节奏和作者感情的表露,应该有急有缓,有激情有冷静,有放纵有控制。好的作品中张和弛常常配合默契,相辅相成,恰到好处。
魏巍的《依依惜别的深情》,开头和中间部分,作者一直用平静的语调,娓娓诉说志愿军即将离朝时,两国人民互表友情的一系列故事。在长时间的“弛”中,读者的情绪受到感染。从“我的一滴泪,也止不住滴在这千行泪雨中”起,文章的叙述节奏骤然急促起来,感情闸门不再控制,激情汹涌澎湃。这种激动人心的效果,正在于作者先弛后张的表现手法,弛的运用是为了垫起文末处的张,而张的出现则强化了弛所带来的艺术效果,二者结合,使读者受到深深激荡。
在张和弛的和谐运用中,既可以注意突出张的作用,采用夸张、变形的写法,造成张的强烈效果;也可以隐张显弛,弛中见张,有时于无声处,更有震聋发聩的效果,如鲁迅的《祝福》、《明天》,文中缓缓的重复哭诉,淡淡的幻觉和回忆,都使读者在弛中感受到比张还要强烈的感情效果。
张弛的运用要注意分寸,张不可过多,过长,张弛要交错,给读者留下想象补充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