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瑾《风云初记》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董瑾

长篇小说。作者孙犁。小说写于五十年代初,是作者迄今为止唯一的一部长篇小说。《风云初记》共三集。第一集1951年10月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第二集1953年也由该社出版;1962年作者改定第三集,并与前两集合编,由作家出版社于1963年出版。小说选取滹沱河沿岸的子午镇和五龙堂两个村庄做为故事发生的背景,围绕高(高庆山、高翔)、吴、田、蒋四姓五家在抗战初期的沉浮变迁,细致地描摹了冀中平原各阶级和各阶层的生活形态和思想动向,展现了“七七”事变后,冀中地区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组织人民武装、建立抗日政权的壮丽画卷。1937年春夏两季,冀中平原大旱,从保定、北平一带回家歇伏的买卖人,把日本侵略华北的消息带到乡村。老百姓的抗日热情日趋高涨。滹沱河北子午镇一户姓吴的人家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叫秋分,小女儿叫春儿。秋分已出嫁到河南岸的五龙堂。十年前,这里曾有一次农民暴动,秋分的丈夫高庆山是一个领袖,暴动很快失败了,庆山出去,十年没有音讯。春儿与在子午镇上的地主田大瞎子家当小做活的小伙子芒种相爱,春儿帮芒种缝缝补补,芒种也抽空给她担水,做做重力气活。很快,日本人的飞机轰炸到了滹沱河两岸。夜晚,逃难的人们,有家难归,担着无比的惊惶和恐惧,焦急和无依的痛苦,长久不能安眠。这时参加了红军,经历了长征的锻炼的庆山和当时暴动时的伙伴,学生出身的共产党员,经过了北平十年铁窗生活的高翔都回到了家乡,担当起在滹沱河沿岸建立抗日武装和政权的重任。他们着手建立武装队伍,并改编了高疤率领的杂牌队伍。高疤以前是这一带有名的大贼,以门窗不动能盗走大骡子出名。芒种在春儿的支持下也参加了抗日武装。春儿协助学生出身的女干部李佩钟组织了妇女救国会。李佩钟是田大瞎子的儿媳,但她冲破了双重封建家庭的束缚,带着爱情和婚姻的痛苦担当起一县之长的重任。她们组织青年妇女为保家卫国的战士做军鞋,田大瞎子拒绝交军鞋,被李佩钟秉公持法惩罚了。不久,李佩钟的丈夫田耀武带领国民党中央军也到了这里,和人民自卫军的代表高翔、高庆山进行谈判。田耀武的浮词滥调背后掩藏着利用抗日进行不利于团结抗日的勾当,那就是挑起内战和磨擦,牵制共产党。为此,他拉拢高疤,不惜向日本人卖国求荣,企图使抗日成为泡影。李佩钟毅然同他离婚。一种要求战斗的情绪在春儿周身的血液里流转着,她不仅纺纱做鞋,还练习打枪,在全县妇女自卫战的检阅中获了第一名。此时的芒种已是一名光荣的中国共产党党员了,春儿也向往着成为一名党员。芒种在战斗中负了伤,在春儿家养伤。一天春儿在门外拾到了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孩,高疤的老婆俗儿乘机造谣,诬蔑春儿,春儿机智地辟了谣,打击了敌人。一天晚上,在叛变了的高疤的帮助下,田耀武的军队冒充八路军包围了村子。李佩钟受伤。春儿由于对党的热情和忠诚,出色的工作而加入了共产党。她和芒种还分别参加了抗日学校的民运院和军事院。三个月期满,芒种毕了业回到部队上去了,春儿因学习刻苦,成绩优秀而被留在了学院,当下一期学生的小队长。武汉失守,冀中地区的敌情更严重了,学院也被迫转移。春儿他们冲破了敌人的封锁线,前去慰问新到冀中的由贺龙将军率领的一二〇师。跟着这支队伍,春儿走遍了冀中地区,对家乡深切的情感使春儿更坚定了抗日到底的决心。芒种又上了前线,春儿在后方收公粮。田大瞎子想出坏点子赖租,结果反而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被区政府逮捕。因为他罪行累累,被公审和从严法办。送公粮的队伍绵延不断,春儿走在其中。隆隆的炮声和爆破声此起彼伏,这是向敌人进攻的洪大声响,是华北抗日战场上全民出动作战的声音。在艺术上,孙犁成功地塑造了春儿等典型形象,写出了冀中地区风土人情、自然风景中所蕴含的情画意,给人以清新明快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