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杨新敏
短篇小说。作者刘真。发表于《人民文学》1962年第10期,后收入上海文艺出版社1980年1月版《建国以来短篇小说》下册。小说以第一人称“我”的口气写了一个在战争中成长起来的调皮的“假小子”形象。“我”家住在平原,1943年春天,党把我送上太行山。“我”参加了整风大队。“我”的组长是李云风大姐,她抗战前就在济南领导学生运动,后来她与做商人的父亲决裂。她待人非常好,一去就命令“我”洗澡,督促我学习。“我”先是哀叹还没长大就有了一个婆婆,后来逐渐喜欢她了。整风到8月上,大姐长了一脖子淋巴结核疙瘩。她到卫生所去休养,又托付别人教“我”功课,并给了“我”一个很新的黑皮本子。整风学习完以后,“我”又去上了半年中学。一次生病住院,见到了大姐。她瘦了,因为缺乏必需药品,淋巴结核串遍全身,她的一条腿完全不能动了。“我”说不出的难过。“我”悔恨,八九个月了,就不知道来看看她。妈妈给“我”捎来两双袜子,“我”送给大姐一双,但她批评“我”在日记上骂老师,光检讨不改,下去就变成兵油子了,气得“我”把袜子又要了回来。每天晚上,她都给“我”讲《保尔》等故事,后来不讲了,要“我”自己去看。“我”一钻进书堆,才知道自己知识太少,是个大傻瓜。回到平原后,“我”在文工团工作,听说她残废了,但坚持拄着双拐工作。1960年开党代会时,“我”又碰到了阔别十五年的大姐。她已与住院时的孙医生结了婚。她夸“我”文章写得好。小说对“假小子”的形象刻画得非常生动。例如她的调皮:叫她洗头,她说没头发,不用洗。大姐说没头发也有土,她说“没有土怎么长庄稼”。叫她学功课,她说“一个鬼子加两个鬼子,等于三个鬼子,这么一加,那三个鬼子也死不了”等。再如她的天真:听见鸟叫以为与她比歌喉,看见河水闪亮想象为许多只眼睛。再如任性与不懂事:因为大姐的批评而把袜子再要回来。小说文笔流畅、优美,风格清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