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仪平策
短篇小说。作者丰村。原载《人民文学》1957年7月号，后收入《重放的鲜花》(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年5月第1版)。它描叙的是一个女秘书同她的首长之间所发生的曲折动人的爱情故事。地质学家季凤珠在从北京去上海的列车上，正巧和她多年未见的侄女季玉洁同坐在一个软卧车厢里。季玉洁所流露的内在的忧郁使她预感到侄女可能有什么不幸。在她的再三追问下，玉洁终于讲了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上海解放后，玉洁离开大学给一个秘书长当秘书。她苛刻地要求自己，尽可能地帮助、关心和照顾自己的首长。秘书长也是一个常常指导和帮助下属的人。他为玉洁在繁重的工作外对他的关心和照料、为玉洁因睡眠不足而红肿的眼睛而不安。他用车子亲自送她回宿舍休息；她病倒后，他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来到她身边。在这种相互关心中，玉洁开始恋爱了。但她不敢承认这一点，因为首长有爱人有家庭。特别是首长爱人姚华越来越敌视她，机关支部书记也要她检查自己的思想，这使她更深地把爱藏在心里。后来姚华病故了。她为首长难过，也更渴望他的爱。但姚华那仇视的目光和支书那嘲笑的话语，终于使她没敢接受首长的爱的表白。首长不久调到北京。当玉洁鼓足勇气进京找他时，发现他已同一位演员结婚了。小说写出了一个女青年颇有悲剧意味的美丽的灵魂，角度新颖，构思独特，语言含蓄清新，生动感人。作品发表后，成为反右斗争中文艺战线主要批判目标之一，被认为“推荐了一个极不美丽的，而且是腐朽透顶的资产阶级个人主义者的灵魂”；作品将“老姑娘的悲剧”说成是“新社会所造成的”，因而是“一朵看来美丽的毒菌”。粉碎“四人帮”后，这一长期被禁锢的优秀作品才得以重新面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