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王晓又
中篇小说。作者莫言。发表于《人民文学》1986年第3期,获1985——1986年全国优秀中篇小说奖。后据此改编为同名电影。小说描写的是高密东北乡的作者的祖辈们抗击日本侵略的故事。戴凤莲刚满十六岁时,就由她父亲作主,嫁给了高密东北乡有名的财主单廷秀的独生子单扁郎。她听说单扁郎是个麻疯病患者,心里十分不安。在出嫁的路上,她喜欢上了高大、健壮、勇敢、无畏的轿夫余占鳌。新婚头三天,她手握剪刀,没让单扁郎近身。在回娘家的路上,余占鳌劫持了她。他们在高粱地里相亲相爱,孕育了豆官。三天后戴凤莲回来,单家父子已被杀掉,她成了单家酒坊的掌柜。几年后,日本人入侵到了这里抓民伕修筑胶平公路。戴凤莲的管家刘罗汉大爷和家里的两匹骡子被拉去。罗汉大爷在修路时受尽折磨,到了晚上要拉着骡子逃跑时被鬼子抓住,第二天被当众剥皮残害。日本鬼子的暴行激起了人民的愤怒。余占鳌挑起大旗招兵买马,聚集起了五十多人的队伍。队伍纪律严明,对欺负民女的余大牙严惩不贷。余占鳌与另一支地方队伍冷支队经过协商,决定在公路桥头旁共同伏击日本鬼子的汽车队。余占鳌深夜率领队伍,带着土枪土炮,经过急行军在公路旁的高粱地里埋伏起来。可是等了很久,既不见冷支队的配合,也不见日本鬼子的汽车。余占鳌便命令豆官去叫戴凤莲来给队伍送饭。戴凤莲挑着烙好的拤饼,刚走近桥头,日本鬼子的汽车就来了。鬼子的机枪响了,戴凤莲中弹身亡,为抗日献出了生命。余占鳌指挥队伍与鬼子激烈交火,双方伤亡惨重。最后,余占鳌和豆官亲手击毙了中岗尼少将,这时冷支队才赶来。战斗取得了胜利,余占鳌的队伍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作品以第一人称的全知视角,转述、追忆祖父辈的旧事。作者调动了现代小说几乎全部的视听知觉形式,使作品容量扩大。大量的主体心理体验内容,带来多层次的隐喻和象征效果。血性刚强的祖父母们是民族勤劳勇敢的精神化身,是自在自为的人生与人性的代表,也是最富魅力与活力的生命之象征。作者满怀崇敬,讴歌了先辈在扭曲中蓬勃生长的人性,在激烈壮阔岁月中闪烁着生命的伟大。作品充满了现代人的情绪骚动与浪漫主义情致。作者对旧的民族伦理规范持强烈的批判态度,对民族民间非规范的伦理生存,给予情感的接受和高度的美学评价,肯定了以恶的手段达到善的情感实现的做法。作品从整体到细节都是写实的,然而作者将民俗材料与虚幻的时空形式统一起来,给作品带来了神话效果。作品将乡土民间口语和当代城市书面语言相搭配,经由特定的叙述方式,组成了新的语法关系,成功地以现代人的思维感觉,评价社会的生存历史与传统。另外,指称色彩语词的大量出现,也强化了作品的梦幻色彩和神话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