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光明《生命的对话》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毕光明

抒情诗。作者林莽。见1986年10月6日《诗歌报》。它写的是宇宙、自然和人的关系,是诗人在充满痛苦与孤独的世界,寻找人和自然的歌唱,即为人类寻找解脱的道路。全诗在人与自然的平行发展中,畅想生命的柔和、安宁、舒展与美好。诗从生命的孕育写起。所有的生命,不论是自然的还是人的,在它成为生命之前,都要经过“孕育的痛苦”,以找到自己的位置,即为自己赋形:或是自然的,或是人的。从生命的孕育写起,这就点明了生命的本质:不管何种生命形式,都是自然母体的产儿。同时也强调了它的权利,在悠久广袤的宇宙中,每一个生命体都是“幼小的”,但又同样庄严。还暗示了生命的意义,即生命是一个不断展开,寻找姿态,自我完成的过程。生命一旦找到自己的位置,“未来的故事”也就开始了。它带着“颤栗”和“激情”,如“清风”一般地走进了时间,开始了自己的生命的里程。当生命浴着“黎明的光”站到起点上时,世界是那样的“单纯”又那样的“明朗”。处于童年阶段的人与自然,是那样的和谐、完美。生命的春天共同领受着太阳辉煌的恩赐。因为“记忆”,人同自然保持着依恋:因为“畅想”,生存的“意愿”引导着人的成长。人和自然为了发展,都把双手“伸向天空”,“伸向水和空气”,一齐“吐出第一个呼吸”,一同发出笑声。这就是人与自然从母体中分离又带着母体的芬芳的第一次对话。随着时间的历程,人和自然同步地发展,走向成熟。如同“花粉”与“种子”随风飘散,果园里“苹果”纷纷落到草地上,人也有了自我意识(“女孩过早的羞怯”)和对美的追求(“音乐的旋律与伦巴舞”),有了爱的温馨和果实(“年轻母亲梦一般流动的长发中”,偎依着人类的果实——孩子)。一幅美好的人类延伸的图景和平静的自然生存状态在这里展开。自然与人类就在时间的自然伸延(“西风与北风的较量”——季节的更替)中走向未来。诗歌用想象的事实比照现实的人类生存状况,是一种温婉的规劝。境界清丽莹澈,富于荡漾尘心的浪漫主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