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锡文《漆黑的羽毛》当代文学作品赏析

作者: 谢锡文

短篇小说。作者石言。发表于《雨花》1982年第9期,收入作者短篇小说集《秋雪湖之恋》(上海文艺出版社1985年10月第1版)。小说描写了一位猪场女技术员的故事。“我”在地区招待所遇到了下放劳动时管过“我”,现任清河县猪场场长的老宋。他得知“我”已三十五岁仍未结婚,马上热心地充当介绍人。把猪场的女技术员推荐给“我”。来到猪场,“我”意外地发现,这位女技术员正是自己大学时代的同学,研读遗传工程学的陈静。陈静一毕业就被分配到这个猪场,一呆就是十一年。学非所用,却又无法挣脱此境。“她无疑是一只极好的信鸽”,又经过科学训练,“可她的主人说她生的蛋值钱,就不准她飞,关在笼子里”,“叫她天天生蛋”。“我”这个对“人才学”颇有研究的记者,一语道破了陈静目前的处境。陈静也颇为感慨。她是搞遗传工程的,呆在县养猪场,专业不对口,科研条件不具备,县委领导又本位主义,省农科所几次想调她去发挥专长都被顶了回去。县委想到的只是“放走一个陈静,等于放走三十万人民币,还有一个先进单位的称号”,因而,对任何一个来看望陈静的人都抱有敌意,甚至还安排了“特约通讯员”随时报信。在如此环境下,陈静并没有消沉,她像一枝“带刺的蔷薇”在复杂的环境中洁身自珍,一面潜心钻研业务,一面把精力投入猪场建设。她也渴望尽早“归队”,可是,当“我”以未婚夫的身份帮她调离,县里以解决麻纺厂原料为条件准备放行时,她却不能容忍用党性做交易改变自己的处境。她看透了现行制度的弊端,但不丧失信心,她决心继续工作、学习、等待。只是岁月不饶人,陈静当年那乌亮丰厚、被“我”戏称为“漆黑的羽毛”的头发正在减少,头顶已出现了缕缕白发。人才浪费,等闲白了少年头,作品提出的问题发人深思。小说获1982年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