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王晓文
中篇小说。作者王蒙。发表于《当代》1979年第3期。小说描写了从十五岁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的钟亦成在50年代末被打成“右派”，二十多年历尽磨难而对党的感情忠贞不渝的故事。1949年，P城解放前夕，十七岁的钟亦成就是省立一中的秘密党支部书记之一。他率领学生包卫石桥。解放P城后第三天，他去S大学参加全市党员大会，听取了领导同志的报告。这次报告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此他对党忠贞不渝，对共产主义理想充满信心。会后他与跟他有着对党同样感情的凌雪播下了爱情的种子。可是在1957年，钟亦成发表的《冬小麦自述》一首共四句的小诗，被一位“评论新星”定性为反党反社会主义的反革命诗篇。经过办公室主任宋明的耐心细致的分析和推理，终于将钟亦成定为右派、开除党籍，发配山区劳动改造。钟亦成诚惶诚恐地接受了判决，打算与恋人断绝关系，认真改造改造的时候，凌雪却根本不相信对他的结论，毅然决定与钟亦成结婚。区委书记老魏亲自前来祝贺，使钟亦成感到了极大的安慰。在艰苦的山区，钟亦成以惊人的毅力参加劳动，以一种神奇的精神力量在严酷的劳动中体会着新的乐趣，渴望着通过劳动改造回到党的怀抱中。但是事实粉碎了他的幻想，他及时发现并率先扑向一场大火，被严重烧伤，但却受到公安人员反复审讯，认为是他故意放火。“文化大革命”一开始，钟亦成又同老魏、宋明一起受到批斗，他被再次发配农村。二十多年的坎坷，使他几乎完全丧失了政治上再生的希望。这时病重的老魏鼓励他鼓起信心，向上级申诉。这期间他的思想几经动摇。但用血泪和痛苦换来的教训终于被党汲取，1979年1月，钟亦成平反昭雪，恢复党籍，他与凌雪手拉手走上P城的鼓楼。他们从心底向党致以布尔什维克的敬礼!小说打破正常时空顺序，将全国解放前后、反右扩大化、“文化大革命”和粉碎“四人帮”等重大事件交错叙述，取得了较好的效果。作者擅长心理刻画，将主人公在不同历史时期的喜悦、失望、孤寂和痛苦的心理状态表现得淋漓尽致。语言生动流畅，时含幽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