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三国志·蜀书·蒋琬传》载：
东曹掾(官名)杨戏一向性情怠慢，蒋琬和他说话，他经常不理不答，有人想在蒋琬面前陷害杨戏，就对蒋琬说：“杨戏对你的话不予理睬，他对上司这样傲慢，太过分了。”蒋琬回答说：“人的心意不一样呀。有人表面上服从，而背后又去说反对的话。杨戏要是赞成我的话，那就违反了他的本意;要是反对我的话，就显扬了我的缺点。所以，他对我的话只好默然不语，这正是杨戏耿直的地方啊!”
另外还有个督农(督察农务的官)杨敏曾经诋毁蒋琬，说：“做事糊涂，实在不及前人。”有人又把这话告诉蒋琬，主管的官吏请求追究处理杨敏。蒋琬说：“我实在不如前人，对他没有什么可追究的。”而主管的官员认为，不追究也行，但总可以去责问他的那些糊涂表现吧。蒋琬说：“如果去责问他，那也就做了不合情理之事;做事不合情理，也是糊涂，何必要去问呢?”后来，杨敏因犯罪而被拘囚在狱中，有人担心他会被处死。可是，蒋琬没有这样做，而是对杨敏量刑定罪，免于死。蒋琬做事爱憎分明，肯宽容人。
由此，人们不难想到，那些喜欢在蒋琬面前“打小报告”的人，其实是“面从而后言”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