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真正的乞丐
他和脏不好分辨
清水必化其为乌有
但我分明看见
莲藕一样脆硬的饥饿
近年粮食丰收
这些职业乞丐
依然爬在污地上
不肯起来
麻雀啄食掉尊严
坚信只有聰明才智
和儿童的善
能装满瓦钵
母亲肥美的爱
纵容这无端的稚气
乞讨者和施予者
蜘蛛的网
蟑螂的嘴
都有不敢清洗的脏
病人
西风说了句什么
杏叶在泥淖里扑腾
白色走廊写满广告
橙黄椅背悬挂锦旗
医生说
把身体放进仪器
你体会一下吧
我这就去准备
毒药和手术
放心
杀的是有害菌
宰的是癌细胞
满山都是鲜蘑菇
有的也有毒
那好吧，让我们
用未知来治疗无知
用恐怖消除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