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曹增渝
普里什文
有时喜悦会无缘无故滚滚来到心间,在这种时候我简直无法对付自己。要知道,它是怎样滚滚到来的呀!这时连空气也叫你高兴,不知哪儿有些看不见的愉快的小鸟在唱歌,在拥挤的人群中看到了什么人的眼睛,这一切都叫你心花怒放。
甚至即使来自我心中的喜悦没有任何理由和任何借口,那么你觉得高兴就只不过是因为你活着。
在那里,在一片沉寂中,你听得到自己血液的运动——生命的脉搏!当你领会到这一点时,蓦然想起:瞧,就在你的身边,你的朋友正在受苦呢!
于是急忙去寻找各种途径——但愿能把这一生命的欢乐献给人们。
(非琴 译)
普里什文有过许多这一类的抒情短章。它们常常是对刹那间某种思绪或心境的抒写。与许多作家不同的是,普里什文所摄取的,多是积极的、健康的、愉快的心境,是一份充实的生命情态。
这篇《生命的脉搏》写一种无缘无故地淹没自己的喜悦感。作者以亲切质朴的语言生动地描述了这种令人心花怒放的情绪体验。显然,这种感受来源于对生活的热爱,来源于对未来的期望,来源于对生命意义的把握和敞开心灵拥抱世界的赤子之心。
能够经常感受到喜悦“滚滚而来”的人是值得羡慕的。他们的内心世界是一片布满阳光的天空,蝇营狗苟的算计,怨天尤人的牢骚,消沉颓丧的阴霾,在这里是没有位置的。正因为如此,生命对于他们来说,才不是负担,而是一种享受,他们才会不需要任何理由和任何借口,只不过是因为“活着”,听到了“生命的脉搏”,就可以进发出一种由衷的喜悦。
希望我们也能够进入普里什文的境界,真正分享他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