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提斯》鉴赏

作者: 莫渝

彼埃·鲁易

一位女人穿着白色毛衣,另一位以丝绸金饰打扮,还有一位则披着红花、绿叶和葡萄。

我,只知道赤裸地生活着。我的情人,娶我就是这个样子的,没有洋装、没有首饰、没有皮鞋,只有比利提斯单独一个人。

我的秀发黑其所黑,双唇红其当红。耳环在周围晃荡,自由地构成圆形,仿佛羽毛似的。

娶的,就象母亲在遥远爱情的某个夜晚生下我那样,如果我也让你欢悦,别忘了告诉我爱情。

(台湾 莫渝 译)

彼埃·鲁易散文诗集《比利提斯之歌》,全书158首(包括12首无题诗)形式类同的作品,分为3卷:第1卷“庞费利地区的牧歌”,描绘比利提斯少女时代牧歌式的爱情;第2卷“米蒂莲地区的哀歌”,叙述比利提斯出嫁及同性恋的事迹;第3卷“塞浦路斯岛的碑铭”,是比利提斯歌颂自己最后的爱情、受宠与感伤的悼歌,还有三篇“比利提斯之墓”里,有关她自己美丽的凋零的写照。全书合看,是比利提斯的一生,单篇来看,篇篇是优美散文诗。

“比利提斯”这篇为全书第38首,属第1卷作品。比利提斯是单纯的一位女孩,她与牧羊人利卡斯有段甜美恋情,丰富了她少女时代的感情生活,如今,她要出嫁。

她不羡慕别的新嫁娘有多方面的打扮:绿绸金饰,或者白色毛衣等。她只有一颗善良的心,她希望情人是娶她的人,而不是财富。她更盼望两人之间的结合,能以爱情做基础。没有爱的婚姻,只是空架子,纯情少女期盼的是有爱的幸福生活,两人才能有欢悦的家庭。

在追求物欲,追求时髦的社会风气里,这篇温柔的纯情小诗,提供爱情的另一方式,不知能否感动当今的青年男女?

“娶我,就象母亲在遥远爱情的某个夜晚生下我那样,如果我也让你欢悦,别忘了告诉我爱情。”如此坦诚、真挚的恋爱观,才算懂得爱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