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仆》剧情简介|鉴赏|观后感
1989 彩色片 138分钟
苏联莫斯科电影制片厂摄制
导演: 瓦吉姆·阿勃德拉什托夫 编剧: 阿列克山德尔·明达泽 摄影:杰尼斯·叶夫斯蒂格涅耶夫 主要演员:尤里·别里亚耶夫(饰巴维尔·克留耶夫) 奥列格·鲍里索夫(饰古季奥诺夫) 伊丽娜·罗扎诺娃(饰玛丽娅) 阿列克赛·别特林柯(饰布雷兹金)
本片获1989年柏林国际电影节评委会特别奖; 1990年苏联电影工作者协会“尼卡”奖; 1991年国家奖金
【剧情简介】
在莫斯科任要职的安德列依·古季奥诺夫乘坐长途汽车来到了他阔别20年的故地。古季奥诺夫这次出行不想引起人们注意,他穿着很平民化,甚至看起来还有些邋遢。如今,他已是个老人,头顶秃了,戴着一副眼镜。
他这次来到他曾经管辖过的地区,是来会晤他过去的司机、如今的合唱团指挥巴维尔·克留耶夫。克留耶夫现在也拥有专车和司机。但一见到古季奥诺夫,他似乎又成了司机和奴仆。他们一起乘车外出时,途中,他打发司机下车,自己又为昔日的主人驾起了车。时光也似乎又回到了20年前:
那时,克留耶夫还是个小伙子,他很机灵,从卸任的司机那里已经打听到了主人古季奥诺夫的癖性:不喜欢车子开得太快;喜欢坐在后面的座位上;大白天车里也得开着灯; 不准司机吃葱和蒜。
古季奥诺夫在自己管辖的地区很活跃:他在工厂俱乐部发表讲话,给先进者颁授锦旗;把比赛屡屡失利的足球队改组成歌舞团,让足球队员们成为运动员那样的舞蹈演员;在审查合唱团的演唱节目时,由于中音老出不来,他就让指挥靠边站,自己走上台去取代了他。
古季奥诺夫和克留耶夫都曾经在空降部队里呆过。那时,古季奥诺夫只是个普通战士,克留耶夫倒是个中士。在一次演习中,他们一起降落到地面上,
一起来到一个小城镇。他们在车站的食堂里吃红烧牛肉块时,古季奥诺夫意外地发现年轻的洗碗女工玛丽娅在战争年代曾与他邂逅过。于是,他借故把克留耶夫支开,自己走进厨房去向玛丽娅表白了一番言词动听的爱情。他说当年他所在的部队要向伏尔加河流域进军,他不得不和玛丽娅分开,但他一直是爱着她的。虽然他早已结婚,没有可能离婚,无法娶她,但这次重逢,他希望不再失去她,他的这番表白使玛丽娅甘心当了他的情妇。
后来,古季奥诺夫复员后当了领导人,凑巧把克留耶夫物色来充任自己的司机。起先,克留耶夫对古季奥诺夫的作为有些看不惯,但渐渐地,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量使他不得不顺从他,听命于他,克留耶夫甚至还很善于揣摩主人的心思。有一次,外出办事时,他们在一个旅馆里过夜,清晨,克留耶夫见到一个俊俏的打扫房间的女工含着泪从古季奥诺夫的房间里张皇失措地跑出来。古季奥诺夫告诉克留耶夫:有人指使这个女工来挑逗他,想要败坏他的名声。他感到有一个人在他背后像影子一样跟着他,老盯着他,嫉妒他,盼望他摔倒,这也是一个与他的地位相仿佛的大人物。古季奥诺夫认为自己的成就和威信激怒了这个人,这个人为了排挤他,随时会从背后向他捅刀子的。古季奥诺夫没有把这个人的姓名告诉克留耶夫,因为他当时对克留耶夫还不十分信任。但克留耶夫终于猜出了这个人是布雷兹金。为了替主人铲除仕途中的障碍,他制造了一起车祸:他驾驶一辆自卸卡车横停在马路上,致使布雷兹金的司机为了躲避卡车,与电线杆子相撞,布雷兹金头部受了重伤,双目几乎失明,他的司机因“没有经验”出了车祸而坐了牢。真正的肇事者、开自卸卡车的克留耶夫却逃之夭夭。古季奥诺夫为了感谢克留耶夫为他除去了眼中钉,把自己的住宅送给了他,还让他这个从来与音乐无缘的人当上了合唱团的指挥,并让他娶了自己的情妇玛丽娅。古季奥诺夫自己则到莫斯科去升任更高的要职去了。
克留耶夫和他的主人分开后,头几年,每逢节日,他总给古季奥诺夫寄一张明信片以示问候,渐渐地,他们之间几乎没有什么联系了。
现在,20年后,古季奥诺夫突然专程来找克留耶夫,又是为了布雷兹金。因为,仍然活着的布雷兹金向有关部门写了不少上告材料,要求重新追究当年那次车祸,他认为那次车祸是有人蓄意制造的,矛头当然是指向古季奥诺夫。所以古季奥诺夫又来找克留耶夫为他“效劳”。起先,克留耶夫不想再受人指使,而且,他根本不愿回忆往事。因为,他现在的生活很美满:他与玛丽娅过得很幸福,有了儿子、儿媳和小孙子,自己也成了一名业务上称职并有成就的合唱团指挥。他不希望古季奥诺夫来扰乱他的生活。
古季奥诺夫的到来使克留耶夫的儿子瓦列里怀疑并了解了父亲与古季奥诺夫之间的特殊关系。在一次游泳时,瓦列里曾经想帮父亲除去古季奥诺夫,但克留耶夫没有同意。在古季奥诺夫面前,克留耶夫失去了自己的意志,永远摆脱不了“奴仆”的自我感觉,他揣摩古季奥诺夫的心愿的本能又恢复了。他放下工作,四出访问过去与自己在一个车库里工作过的一些伙伴,甚至还去找替罪羊——布雷兹金的司机,为的是打听布雷兹金的下落。
克留耶夫终于在一个养老院里找到了布雷兹金。布雷兹金似乎对克留耶夫与古季奥诺夫之间的关系了解得一清二楚。他指出:克留耶夫是自己愿意去迎合他的主人的。古季奥诺夫脑子里有什么想法,克留耶夫很快就能猜出来,而且自己就会去实现他的想法。用不着古季奥诺夫下命令,克留耶夫就会行动起来。克留耶夫这次来寻访,布雷兹金就猜到是要来杀他。他坦然地让克留耶夫动手,并且说,只要别人用手指戳他一下,他就会因衰老而死去的。克留耶夫要求布雷兹金把他收集的在那次车祸中涉及克留耶夫的材料都扔掉,布雷兹金没有同意。克留耶夫声称他并不想杀死布雷兹金,他愿意采用更恰当的方式。
克留耶夫没有告诉古季奥诺夫,他已去找过布雷兹金。但古季奥诺夫却已猜到了,而且他知道布雷兹金会劝克留耶夫杀死自己,他提醒克留耶夫无论如何不能杀布雷兹金。
一天夜里,在自己的旧宅,如今的克留耶夫家里,古季奥诺夫的心脏病突然又发作,他向克留耶夫呼救。克留耶夫睡得好好的,虽然不愿意起来,但听到主人的呼唤,他还是去救他了。瓦列里为了让父亲摆脱古季奥诺夫的控制,企图阻止克留耶夫救他的主人,但克留耶夫还是为古季奥诺夫按摩了心脏,救活了他。
克留耶夫强行向他过去的老熟人、如今的一个钟表修理行家索取了汽车钥匙,驾车到了布雷兹金所在的养老院。正当布雷兹金和老人们在灌木林中散步时,他走上前去,挽着布雷兹金的胳膊,把他架上了汽车。老人们当时都懵了,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等他们赶过来时,车已开动了。
克留耶夫驾车整夜地行驶,坐在后座上的布雷兹金警告他为此要承担责任的。后来,布雷兹金不出声了。过了一会儿,响起了他的笑声,他一直在笑,无法安静下来。天亮时,克留耶夫驾车到了莫斯科,在一所庭院的楼房前停了下来,他按了古季奥诺夫家的门铃,把他的主人从床上引到了汽车旁,古季奥诺夫见到车上的布雷兹金已经死了,但克留耶夫说: “可我……我没让他死啊!” 古季奥诺夫说: “你啊,总是干得过火。”
克留耶夫又站在台上指挥合唱团的演唱,但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当指挥了。因为,一个由年轻人组成的三人小组已展示了自己特殊的票进来了。他们穿着晚礼服,很有礼貌地在门旁站立着,等待着演出结束,把克留耶夫带走
【鉴赏】
本片是这两位编导长期合作的第七部影片。他们的每一部影片在人生哲理、人物形象和艺术表现形式方面都有新的探索。本片表现了克留耶夫和他的主人古季奥诺夫之间的依存关系,他们两人谁离了谁都不能生存。
巴维尔·克留耶夫像一条狗,脖子上的链条紧紧地捏在他主人的手中,越捏越紧,使他无法呼吸和生存。克留耶夫已经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古季奥诺夫这个魔鬼。影片谴责了克留耶夫的灵魂的毁灭。
影片开头一场戏很有隐喻性:老年的古季奥诺夫到故地去找克留耶夫,他下了长途汽车,穿过密林,在林中草地的一个树墩上坐下来休息时,偶然回头,看到离他一米远的地方站着一条很大的狼,它正挪动着爪子,要准备扑跳起来。惊恐中的古季奥诺夫忽然想出了一个绝招:他赶在这头野兽前面,也准备扑过去。他匍匐在地下,嗥叫着,和狼彼此对嚎,直到狼突然不嗥叫了,开始退却,这狼像狗一样,夹着尾巴拼命地跑掉了。这时,关于古季奥诺夫这个人物,观众还什么都不知道,但已经看到他有狼的习性,在影片的进程中,才知道他有狼那样的心灵。“战胜狼”这一情节是理解古季奥诺夫的形象的关键。他能战胜狼,也就能制服任何人。他的阴暗的意志和克留耶夫的没有意志进行了紧张的、不平衡的较量。
银幕上展现了两个鲜明独特的人物形象:
克留耶夫本来是一个正常的小伙子,由于他善于迎合主人,他没有自我,成了主人和自己的软弱意志的奴仆。他刚开始为古季奥诺夫开车时,就已经从主人过去的司机那里打听到了主人的爱好,他对古季奥诺夫说:“您的习惯会成为我的习惯!”古季奥诺夫立即明白这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对着克留耶夫的脸说:“这是奴才说的话。”
古季奥诺夫向来喜欢摆布别人,指挥别人,甚至在空降部队时,克留耶夫的职位比他高,是个中士,他只是一个普通战士。他们一起降落到地面上时,他嘴里说让克留耶夫对他下命令,但实际上是他在左右克留耶夫,他让克留耶夫跟着他走。而且他会耍花招,他们在克留耶夫家乡的澡堂洗澡,克留耶夫问起他背上的伤疤是怎么落下的,他说是战争时期有一个人从马上用长矛刺伤了他。克留耶夫当即说他胡扯,不可能有这样的战争。古季奥诺夫是一个多色彩的人,他有时独断专行,像个暴君,有时却很亲切和善,工作上很有成就。他弹钢琴,组织合唱团,对演员关怀爱护,他喜欢跳舞,他说他要让他的管区的人都跳起舞来,甚至还要让一些已经站不起来,躺在水洼里的醉汉也跳起舞来,而且说这样做马上就提高了劳动生产率。他虽然做了不少好事,但在他的形象中却令人感到有一种抓不住、摸不着的残忍。
影片的断断续续的蒙太奇使创作者能急速地从现时代转入过去的年代。例如,影片开头,老年的古季奥诺夫找到克留耶夫后,克留耶夫为他驾车外出时,汽车进入了一条地道,进地道的时候是夏天,出地道的时候已经是秋冬了。司机穿着制服上衣,坐在后座上的乘客穿着大衣、戴着帽子,仍然是克留耶夫和古季奥诺夫这两个人,只是他们把20年的光阴连同阳光和煦的天气都留在了地道里,时光已返回到20年前了,这条地道成了时间隧道。
情节有时停滞,有时急速发展,有时又闪回,这样,就形成了克留耶夫的灵魂毁灭的杂乱的过程。这个灵魂因回忆而痛苦,他想逃避回忆,因为那里是黑暗、耻辱和痛苦。他与古季奥诺夫重逢时,他说他尽力想做好事,他痛恨过去,想要赎罪。他想停留在能拯救他的今天,不想回到过去的时代,可今天的现实似乎更黑暗,有更多的耻辱和痛苦,因为,古季奥诺夫这个魔鬼又来纠缠他了,而且牢牢地抓住他不放。古季奥诺夫提醒他:没有过去的坏事,就不会有今天的好事。这个魔鬼使他无法忘却往事。
克留耶夫与古季奥诺夫的关系表现得很生动:
克留耶夫想拯救自己的灵魂,想做一些崇高的事情、光明的事情时,已为时太晚。他痛苦地意识到了这一点,生气地对古季奥诺夫说:“你来了,想让我还跟着你的指挥棒转,那就转吧!来吧!我会转的! 怎么?还有什么?我反正已经想好了,也意识到了,安德列依·安德列依维契!我什么都干,什么都去完成!”古季奥诺夫从来不用明确地指示克留耶夫去为他干什么。20年前,他对克留耶夫说:有一个人老在盯着他,妨碍他。克留耶夫就制造了一起车祸,使布雷兹金终身残废。如今,古季奥诺夫说布雷兹金又在写控告材料追究过去的那次车祸,他希望克留耶夫最好能找到布雷兹金,让他安静下来。克留耶夫问主人该怎么办?主人仍然不作具体指示,只说从前克留耶夫是知道该怎么办的,并说,对克留耶夫来说,没有不可能的事情,他相信克留耶夫不会在“朋友”遇到灾难时不去管他的。果然,克留耶夫想方设法去打听布雷兹金的下落,他去找布雷兹金过去的司机时,这位曾当了他的“替罪羊”的司机还放狗撵他、抓他。克留耶夫在养老院找到了布雷兹金,布雷兹金把克留耶夫看透了,他说:古季奥诺夫有什么想法,克留耶夫就会去实现,而且古季奥诺夫用不着下命令,克留耶夫就已经行动起来了,克留耶夫主动地愿意去迎合他的主人。布雷兹金明确地对克留耶夫说,他怀疑克留耶夫与过去这起车祸有关,因为他看到克留耶夫在为此事“赎罪”:克留耶夫让布雷兹金的女儿参加了合唱团,还额外地给了她住宅,本来,住宅是轮不到他女儿的。布雷兹金知道自己的女儿没有什么才能,她能得到如此优厚的待遇,只是由于克留耶夫受到了良心的折磨。布雷兹金认为:克留耶夫是一个不幸的人,不管他当了什么,他都算不上是一个人物,他只不过是古季奥诺夫的手,为了要抓住古季奥诺夫的手,布雷兹金不得不先抓克留耶夫。布雷兹金忧郁地说:“嗳,古季奥诺夫,古季奥诺夫,你总是把那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奴仆派到我这里来。你自己在哪儿呢?安德列依,我怎么才能见到你呢?你要拧死我,但我也不放过你,不!我不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后辈,为了生活本身。我要撕掉你的面具,揭露你这股恶势力!你是一切罪恶的天才,古季奥诺夫!你毁坏了大自然,让河水倒着流。你奴役各族人民,抹掉他们的记忆和传统。你毁坏是为了建设,建设是为了毁坏。你奖励贪污,腐蚀人们,随后又把他们打入监狱。你把美德说成恶行,把恶行算作真理。你是制造‘一团糟’的天才,古季奥诺夫!”
应该说,布雷兹金对克留耶夫和古季奥诺夫这两个人以及他们之间的依附关系分析得很准确、精辟。这也许也是影片作者对这两个主人公的阐释。
克留耶夫的儿子瓦列里也看出了他父亲与古季奥诺夫之间特殊的“依附关系”,他感到奇怪地问父亲:既然没有在音乐学院学习过,怎么当上了合唱团的指挥?克留耶夫大言不惭地说,他有伪造的毕业证书,而且这证书并没有妨碍他获得成就。儿子一直在观察父亲与这位“不速之客”之间的关系。他们一起到浴场去游泳时,古季奥诺夫不会游泳,本来,瓦列里为了让父亲摆脱古季奥诺夫的控制,曾经建议父亲别去管他的主人,让他淹死算了,但克留耶夫却拍拍儿子的肩膀说:“他在水里不会沉没,在火里不会烧死!”克留耶夫还是把他的主人从水里拽了出来。有一次,克留耶夫让儿子别管他的事,他恶狠狠地抓住儿子的衣领说:“住嘴,懂吗?咬紧你的舌头!”儿子看到他脸上闪现出了令人感到陌生的、残忍的表情,这种表情使儿子害怕,也令他觉得可笑。他说父亲这时的神情像一只“胡狼”,克留耶夫气得打了儿子一巴掌,儿子却说:“好吧,父亲,你也不必难过,这不是你打了我。”父亲问是谁打的?儿子没有回答,只是冷笑着朝二楼古季奥诺夫住着的那间亮着灯光的屋子望了一眼。影片中,瓦列里对他父亲与古季奥诺夫之间的关系的细心观察这几场戏都处理得非常细致、耐人寻味。
影片的艺术表现手法都是为了鲜明地阐释人物形象。导演瓦·阿勃德拉什托夫说:“我们拍摄影片,并不是有意识地想用象征手法,我们只是希望达到最大的表现力。对我们来说,叙事的方法从来都不是为叙事而叙事,也不是目的本身,更不是为了玩什么花样。是影片的素材要求艺术形式与之相适应,我们的任务就是帮助素材获得相适应的艺术形式。”
导演善于运用容量很大的电影隐喻手法。如,古季奥诺夫教克留耶夫的儿子瓦列里跳舞这场戏的处理:一天,古季奥诺夫睡着了,克留耶夫把他平放在沙发上,给他脱去衣裤和鞋,解领带时,他紧紧地捏着领带,迟疑了一会儿,曾经想把结系得更紧,但他还是把结解散了。古季奥诺夫醒来后,开始跳舞,他很快地就把瓦列里教会了,他们两人跳得窗上的玻璃咯咯作响,跳得墙上的画颤动起来。古季奥诺夫让克留耶夫一起跳,克留耶夫跳了一会儿就在沙发上坐下来,不跳了。古季奥诺夫责怪他说:“你学会过的,又忘了?怎么会这样呢?巴沙?忘了?”在这里,影片作者以“跳舞”来隐喻古季奥诺夫让克留耶夫围着他的指挥棒转,这是很有表现力的艺术手法。
有一天早上,楼板上的敲击声把克留耶夫惊醒了,他发现吊灯也在颤动,他上楼一看,原来儿子一个人在跳舞,他叫父亲一起跳,但他们跳不到一块儿,配合不起来。这里,也是一种隐喻:克留耶夫与儿子不合拍,他只能跟着古季奥诺夫转。他下楼时,见到从他的卧室内走出来的是20年前的古季奥诺夫,那时,古季奥诺夫还是这幢房子的主人,剧情很自然地回到了20年前古季奥诺夫为了答谢克留耶夫而“送房让妻”那场戏,影片的叙事结构独具匠心,时空的转换流畅自如。
本片的景色、建筑物和内景的拍摄都令人注意到了摄影师杰尼斯·叶夫斯蒂格涅耶夫的才能,他善于理解编导的意图,与编导在艺术趣味上很能沟通。
本片有独特的人物形象,独特的艺术表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