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的精心策划
20世纪80年代,台湾一位叫孟绝子的政论家,当时是台南神学院的教授,他在1984年出版的《狗头·狗头·狗头税》一书中说起了这段往事,在谈到《沁园春·雪》在重庆引起轩然大波的时候,毫不留情面地说:“可惜,国民党党徒虽多,但多的只是会抓人、关人、杀人、捞钱的特务贪官,是只会写写党八股的腐孺酸丁级的奴才文官和奴才学者。结果一直到逃离大陆时,国民党连一首‘毛泽东级’的《沁园春》都没有写出来。”
原来,国民党当局在对《新民报》进行了一通恐吓之后,中央宣传部经过进一步的策划和布置,开始对毛泽东的《沁园春·雪》进行文化“围剿”。在蒋介石侍从室的指使下,国民党中央宣传部直接召开会议,通知各地、各级党部,要求会吟诗作词者,每人都以《沁园春》为词牌,写几首词,准备从中选出几首在意境、气势和文笔方面能超过毛泽东的作品,在报上发表,希望将毛泽东的磅礴气势比下去。国民党鸦鸣蝉噪的一出大戏就这样在蒋介石的总导演之下,在陈布雷这个执行导演的直接领导下紧锣密鼓地开场了。
可是,征集上来的词作虽多,奈何均为平庸之作,尽管后来他们又在南京、重庆、上海拉来了几位“高手”凑数,终因成绩平平,导致作品拿不出手。
国民党的不自量力,正如陈毅后来在《斥国民党御用文人》词中所说的那样:“燕处危巢,鸿飞寥廓,方寸岭楼怎比高?”不比不甘心,“比”又自取其辱,最后,国民党终于不得不使出他们惯用的无赖招数——造谣,说毛泽东是“草寇”、“不学无术”,他的《沁园春·雪》是柳亚子代笔等云云。
然而这谣言,在五十年后的今天,早已不攻自破了。
为什么这样说呢?原来香港的着名学者黄霑也是个“好事者”,他也喜欢较真,竟然专门对毛泽东的《沁园春·雪》进行过严密的考证。黄霑以擅长写歌词而名世,词学功底深厚,此人长期居停香港,为人正派,立场也公允。1993年,他对毛词与柳词进行了反复的比较,最后认为柳亚子的和词“气魄气韵,思想意境都大大不及毛泽东原词”,因而他断言:“毛泽东词,不可能由柳亚子代笔,柳亚子写不出毛的气魄,尽管柳先生自己的确自视甚高。”
这真是一件发人深省的文字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