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南园①·其五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②？
请君暂上凌烟阁③，若个④书生万户侯？
【注释】
①南园：昌谷南园为李贺读书处。
②关山五十州：指当时藩镇割据、中央不能掌管的地区。《通鉴·唐纪》载唐宪宗元和七年李绛云：“今法令所不能制者，河南北五十余州。”
③凌烟阁：在长安，太宗在阁上画开国功臣二十四人。
④若个：哪个。
赏析
此诗为《南园》组诗五首。这首诗由两个设问组成。诗人一开篇就说：男子汉大丈夫为什么不佩刀从军，奔赴疆场，去收复那破碎的山河呢？设问尖锐，节奏明快，飞流直下，势如破竹。一口气将诗人那昂扬的情绪和迫切的心情充分地表达出来。看到燕山一带战乱不已、民不聊生的局面，怎能不让爱国的诗人焦急万分？他恨不得立即身佩宝刀，奔赴沙场，安邦定国。这里诗人选用了极富表现力的“何不”二字，语气很强，势在必行。同时也暗示出危急的军情和诗人自己焦虑不安的心境。李贺诗名远扬，但却早早被剥夺了入仕的机会。这个“何不”里面，包含了诗人多少的无奈，我们似乎可以感受到诗人那积蓄已久的愤懑情怀。为了强调自己的论点，诗人再次反问：凌烟阁里封侯拜相的，哪一个是书生出身？这一次，诗人从反面来说明投笔从戎的必要性，实际上是进一步抒发了怀才不遇的激愤情怀。诗的节奏也由昂扬激越转入沉郁哀怨，从中可以窥出诗人复杂的思想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