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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僧《春至百花开》佛门禅诗分析与鉴赏

春至百花开

无名僧[1]

诸法从本来,常自寂灭相,
春至百花开,黄莺啼柳上。

《五灯会元》卷六页一四。

【白话新唱】

世界上万事万物万理
本来就是寂静不动不生不灭
只不过人们惑于感官的幻觉
把世界视为热闹非凡的万花筒
修道的人呀!不要被外表迷惑!
春天到了百花开
这是道的寂静之色
黄莺鸟儿在柳树上欢唱
这是道的寂静之声啊!

【分析与鉴赏】

《五灯会元》卷六记载:“昔有僧因看《法华经》至‘诸法从本来,常自寂灭相”,忽疑不决,行住坐卧,每自体究,都无所得,忽春月闻莺声,顿然开心悟。遂续前偈曰:‘诸法从本来,常自寂灭相,春至百花开,黄莺啼柳上。’”

所以本偈是一首开悟偈,蕴藏着古德的开悟心情,满溢灼然的生机,浩瀚无边的喜悦之情——虽然诸法皆是寂灭相,宇宙仍是活力无限!

这是令凡人狐疑的吊诡,一如佛法说“四大皆空”、“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可是在常识的认知上,四大真实得不得了,一切有为法也具体无比。一把锐利的刀子捅过来,还是可以刺死一条好汉,空在哪里?梦幻泡影又在哪里?

这位无名僧就是起了疑情,日夜参究,终于在更深的层面找到超越对立、吊诡的新天地。

[1]作者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