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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祖常·龙虎台应制》诗词选鉴赏

龙虎台应制

龙虎台高秋意多,翠华来日似鸾坡。

天将山海为城堑,人倚云霞作绮罗。

周穆故惭《黄竹》赋,汉高空奏《大风歌》。

两京巡省非行幸,要使苍生乐至和。

首联擒题,叙出龙虎台本身的高峻与帝辇来幸后的华丽。“秋意多”三字不仅关合时令,也是对高台的雄旷在气势上的补充。元代的“纳钵”所一般不建有固定的行宫建筑,帝王和扈从的宿帐都用随队驮运的蒙古包,临时安设遍地,场面十分壮观,所以次句有“翠华来日似鸾坡”的感想。“翠华”是天子仪仗的标志,而“鸾坡”即銮坡(金銮坡),本为长安金銮殿旁的坡名。“坡”字与前句的“高”字影合,比拟十分切当。

颔联从首联生发,继续将自然的景观与人事的气象绾合在一起。出句着重于表现龙虎台形势的雄奇,而“城堑”的比喻又隐含着君王驻跸的内容,所谓“山河壮帝居”;对句则侧重于绘写台上君臣帐幕衣装的灿烂,而“人倚云霞”的联想又回应了首联起句“龙虎台高”的“高”字。这一联构思新警,气象高华,是全诗的华采乐段。对“龙虎台”本身的咏写告一段落,颈联起转入了对元文宗巡幸之举的颂美。西周时周穆王西征东讨,后人因演化出他巡游天下的传说。汉高祖刘邦衣锦还乡视察,也被历来视为显示天子尊隆的盛事。但《穆天子传》载穆王行至黄台苹泽时,见到大白天有人在道路间冻死,感愧地作了三首《黄竹诗》;而汉高祖《大风歌》咏叹“安得猛士守四方”,却不时演出杀戮功臣的惨剧,也不免为后人所齿冷。“故惭”、“空奏”,在应制诗中本是忌讳的字面,而诗人在此用上,恰起了抑古扬今的作用。尾联二句将此意正面结出,言文宗在大都、上都两京间往返的巡幸,不是一般的出游作乐,而是为了察视民情,使老百姓安居乐业。应制诗是百分之百的颂圣诗,本篇当然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