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
剑石
一个孩子因折断铅笔而痛哭
一颗心陨落化为灰烬
一个大人却无动于衷
(选自《云岗》1986年总第85期)
【赏析】
“一个孩子因折断铅笔而痛哭”,这是生活中极普通的一个现象,不少人熟视无睹,而诗人却独具慧眼,看出了它引人深思的意蕴,并把它写进了诗里。
“一个孩子因折断铅笔而痛哭”,从中可知孩子的心是多么善良、纯真、热忱!对孩子来说,一只小小的铅笔就是他朝夕相伴的朋友,现在把它折断了,可以想象他有多么痛苦,他为此而痛哭;自己为什么这样不当心,竟把它折断了呢?他好不懊丧,后悔,痛苦,他也因之而痛哭。这就是“童心”,“赤子之心”,不受利害关系羁绊,未为人世磨盘碾圆,没有一点杂质,更无丝毫冷漠。这样一颗心痛苦,痛哭,就像流星的“陨落”——一个流星是一颗心,一颗心是一个流星,它们都闪映出美丽的光辉。可是,对此,“一个大人却无动于衷”,足见大人的心是多么麻木,他们对孩子的感情世界是多么隔膜……全诗只有三句,然而所包含的内容是多么丰富,又是多么意味深长啊!
这首诗构思的成功,一是表现在对“一个孩子因折断铅笔而痛哭”这一普通生活现象的敏捷捕捉和以流星喻童心上,一是表现在把“无动于衷”的大人拿来同“痛哭”失声的孩子构成强烈对比上。成功的构思,使珍惜童心的讴歌如此动情,使心灵沟通的呼吁如此感人。
(潘微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