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命佳人①
双颊凝酥发抹漆,眼光入帘珠的烁②。
故作白练作仙衣③,不许红膏污天质。
吴音娇软带儿痴④,无限闲愁总未知。
自古佳人多命薄,闭门春尽杨花落。
①熙宁六年(1073)作于杭州。周辉《清波杂志》记他“在建康一老尼处得东坡元祐间绫帕子,上所书《薄命佳人》诗,尼时年八十馀矣”。王文诰称此诗“咏尼童确极”(《集成》)。
②的烁:光亮、鲜明。
③白练作仙衣:《冷斋夜话》:“东坡作《尼童》诗‘应将白练作仙衣’事,见(武)则天长寿三年诏书曰:‘一应天下尼,当用细白练为衣。”
④吴音娇软:江南吴语发音娇软。李白《示金陵子》:“楚歌吴语娇不成。”秦观《陪李公择观金地佛牙》亦称钱塘老尼法照:“殷勤称赞出软语,坐入顾眄惊俗污。”今称吴侬软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