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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垓《卜算子·独自上层楼》原文、注释、译文、鉴赏

程垓

程垓,生卒年不详,字正伯,号书舟,眉山(今属四川)人。淳熙十三年(1186),他在临安游历时,陆游曾为其收藏的山谷帖作跋。绍熙三年(1192),他被杨万里举荐为应贤良方正科。程垓撰有“帝王君臣论以及时务利害策”共五十篇。他的词抒写羁旅行役、离愁别绪的较多,词情哀婉,现有一百五十七首存世,《直斋书录解题》著录其《书舟词》一卷。

卜算子

【原文】

独自上层楼,楼外青山远 。望到斜阳欲尽时,不见西飞雁

独自下层楼,楼下蛩声怨。待到黄昏月上时,依旧柔肠断。

【注释】

①远:这里是说青山遥远,更是说主人公放眼所望之远。

②西飞雁:从西边飞回之雁(相传雁能传书)。

【译文】

独自登上高楼,极目远望,青山在远方若隐若现。望到夕阳就要坠落的时候,还是看不见鸿雁飞来传音信。独自走下高楼,楼下的蟋蟀发出凄怨之声。待到明月高悬时,仍然愁思断肠。

【鉴赏】

此词以情见长,通过对主人公楼上楼下的活动的描写,抒写了离人的相思之情。

词的上片写主人公独自登楼远望,等到夕阳西沉也未看到传书的归雁。当然,主人公望的不是青山而是离人。可等到“斜阳欲尽”,也没看见离人从远方传来的书信。词人充分而透彻地刻画了主人公望穿秋水、焦急徘徊的情绪。

下片写主人公在楼下徘徊等候的情景。可是,听到楼下凄怨的蛩声,看到初升的明月,仍会使人柔肠寸断。到这里,词人才将主人公的“怨”写了出来,即整天在楼头翘盼,夜里仍旧思念,却一直未收到那人的书信,怎会无“怨”呢?从“依旧”两个字可以看出,主人公这样盼人而又失望的情形已经不止一天,可见主人公思念之深、盼望之切。

整首词语言朴素真切,笔法含蓄,意境清雅。看似漫不经心的对楼上楼下的叙写,认真品读起来却娓娓动人,使人难忘。词人虽未将感情完全道明,但想说的话和想表达的感情,都已渗透到语句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