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势利导·兴利除害·严谨斥候,务去屯聚

因势利导·兴利除害·严谨斥候,务去屯聚

陇西边患未除,隋高祖总如芒刺在背,寝食难安。他发现陇西旧俗不设村落聚居,决定动员民众修筑坞堡,以改变以前易被胡虏侵暴的局面,同时开垦田土,广种博收,增加粮食储蓄。贺娄子干接到高祖这一指令,觉得很不是个办法,他连忙上书高祖,强调说:“胡虏诚然凶暴,圣朝出师荡寇亦非一朝一夕能收全功,只有逐步推进,终有水到渠成之日。微臣既受命驻镇凉州,自当见机行事,请恕诏令有所不受。据微臣观察,陇西、河右俱属地广人稀,边境又四时扰乱不宁,目前还不宜推广垦田耕种的生活方式。而已有屯田,实际情形尚且大多是虚耗人力,收获甚微,何况是新开田种,其结果可以想见。再说农作地点固定,胡虏一来,受害势必更加严重。陇右地区一贯以畜牧为业,已经适应了居无定所的生活方式,骤然要求他们聚居种田,亦必然惶惶不安。所以只宜加强侦察,增设哨所,胡虏一来,即指示民众撤离,各要道关隘,则加强防守,尽量将敌人阻截于塞外。一旦戍镇相连,烽火台遥遥相望,彼此呼应毫无障碍,那么即使是民众四处散居,也不会存在太大的问题。”隋高祖觉得贺娄子干的分析很有道理,于是欣然采纳,放弃了自己原先的主张。此后胡虏来犯,隋军因无民众的拖累,反击就更为有力了。(《隋书·贺娄子干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