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稗子比禾苗高
田里有稗子,而且往往长得要比禾苗高,这是为什么呢?
话说在罗伊秀才刚搬来城南的罗氏村,一天早晨,趁凉赶路。匆匆忙忙地走岔了道,来到了一片田垄上。田里的禾苗青翠茂密,但田埂上的稗子草却更为猖狂,长得高而密,简直无法分清哪是田埂哪是小路。
罗伊只好硬着头皮走,大腿以下的长袍、裤子全湿透了。等他撩起长袍,卷起裤腿继续走时,又更倒霉了。走一步,稗子草似鞭子一般轻轻在脚上抽一下。起初还不觉得怎样,后来就受不了了。每跨一步,脚上便感到痒痛非常,低头一看,脚上全给稗子草抽出了血痕。
正当向前难受,后退不得的时候。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阵啜泣声,接着,便听到有人狂呼:“老天爷啊,我没饭吃,救救我吧!”声调甚是悲切,引得罗伊连忙往那方看去。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汉子,双手撑着头,坐在田埂的稗子草中。罗伊好奇地走了过去问道:“这位汉子,你为何这般伤心?”
那汉子慢慢抬起头,失神地望着罗伊:“我是这村中一家大户的长工,财主老爷吩咐我在田上耘禾,结果发现田里连一棵草也没长,禾苗却长得这样茂盛,眼看我没事做、没饭吃了,岂不是要饿死?”
罗伊瞧着汉子的可怜样,又瞧瞧自己脚上被抽出的条条红痕。不禁怒从心起,对着田埂上的稗子草一顿狠骂,最后更是一指:“给我滚到田里去。”
稗子到田里?大汉瞧了眼罗伊,明明见着不傻,怎么尽说怪话。“稗子到田里长不赢禾的,会热死的。”
“谁说的,稗子草一定会比禾高出一个头来。”话音刚落,就见禾田里突然疯长出许多稗子草,一撮撮而且刚刚好比禾苗高出个头来。
那汉子一见,也顾不得惊奇,猛地往村中跑,边跑边叫道:“我有事做了,有饭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