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括留下的笑柄
北宋时期的沈括是我国古代科学的泰斗,也是世界著名自然科学家之一。他在数学、天文、农业、水利、地理、物理等许多方面都有很深造诣。他写的《梦溪笔谈》在世界科学文化史上熠熠发光。当代英国科学家李约瑟称这部书是“中国科学史上的座标”。沈括可以说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全才。但是名人也有无知处。沈括也因学有疏漏而出过笑话。一次他评杜诗《古柏行》中的句子“苍皮溜雨四十围,黛色参天二千尺”时说四十围乃径七尺,此柏无乃太细乎?原来他用《九章算术》来计算,这棵古柏径七尺,高二千尺,确实太细了。其实这两句诗是杜甫用艺术夸张的手法,传神写照地描绘古柏的高大气势,是一种艺术的真实。沈括不懂做诗的艺术规律,用纯科学的计算来死抠。这种迂执的评诗方法给人留下了笑柄。有人讽刺沈括如此读诗就象东汉经学家郑玄注释诗经一样,一一要合乎《周礼》。
沈括这位知识如此渊博的人尚出笑话,这件事告诉我们博采百花才成蜜,书到用时方恨少。治学也好,读书也好,博大与专深二者缺一不可。一方面要精通某一门学问,另一方面也要触类旁通,博收兼蓄,从而使自己既是专家,又是杂家。知识犹如金字塔,没有广博的塔底,也就没有高耸的塔尖。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使得多学科的“杂交体”“连理枝”“嫁接果”越来越多。一味封闭于一个学科之内,对其他学科了解甚少,甚至一无所知,就很难有作为,甚至出笑话。当然知识无垠,精力有限,一个人门门通晓不可能,但起码不能三句话不离本行,走出专业圈,处处门外汉,要努力消灭专业之外学科的盲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