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草国”的困惑
草的生命力是很强的,但整个世界,对于草的破坏也是疯狂的。我国解放以后,城市搞环境卫生,很重要的一条就是除草,于是环境卫生好的城市,几乎看不见一棵草。我们曾着手治理沙漠,但治理的结果却是一再地使沙漠扩大。由于一段时间盲目推行“以粮为纲”,并提出“向草原要粮”的口号,一次次破坏了成片的天然草场,造成了大面积的草原沙化,许多牧民流着泪说:“开一亩,沙化三亩。”
改革开放以后,草原应该得到复苏了,但有些人到处乱挖药材,大面积破坏了天然草场。甘肃省一带毁坏了100万亩大草原,青海省玉树、果浴一带,已退化为“黑土滩”,产草量比50年代下降50—60%。
我国1990年成了世界第一产肉大国,主要靠的是农区,我们只有14亿亩耕地,却有60亿亩草原,是世界第二大草国。但我国60亿亩草原所生产的肉和毛仅仅等于新西兰的1亿亩草原所生产的肉和毛。即我们每亩草地所产的畜产品仅为美国的1/27,新西兰的1/82。
改造我们的草原,成了畜牧专家的一个愿望。我为南方的南山是将近4亿亩的草山,经科学分析,这山上只能长草,但目前这山上的草不是牧草,于是下决心,把山上的草挖掉,从国外引进含有丰富蛋白质的三叶草。南山变了。然而,资金的短缺,造成对南方草山改造的停滞不前。
从目前状况看,中国畜牧业的现代化还非常遥远。南山的草已经播种了两三茬了,“但仍然只是在南山上。遗憾的是,教授们已经熬白了头发,我们却还只能让这些白发人望山兴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