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洛·我知道风底方向》中外哲理诗赏析
我走过平原 丘陵 和山谷
春天,久雨初晴,太阳正好
春风不断地吹着,温柔地吹着
给人带来幸福和欢乐地吹着……
——谒杭州岳庙
群树摇摆着身子欢迎
群叶狂拍着手掌欢迎
群鸟自由自在地飞翔
鼓动着矫健的双翅欢迎
呵,我知道风底方向
从麦穗的俯伏的头
我知道风底方向
从池沼底笑的波纹
我知道风底方向
从山坡上倾斜的树千
我知道风底方向
从我底凉爽的脸
我知道风底方向
风打从冬天走向春天
我知道风底方向
我们和风正走着同一的道路啊……
《淮南子·说山训》中有句话:“以小明大,见一叶落而知岁之将暮。”是用来比喻即小见大、从局部而推论全体的。后来演化成唐人诗句:“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从此,“一叶知秋”便成了有名的成语。
“一叶知秋”,是古人的推论,无须重复;今人却应该从“春穗的俯伏的头”、“池沼底笑的波纹”、“山坡上倾斜的树干”、自己的“凉爽的脸”,去推断春风的方向。这就是诗人罗洛构思《我知道风底方向》一诗所用的思维方法。
但是,诗人的本意不在于讲哲理。他在诗的最后一节说:
我知道风底方向
风打从冬天走向春天
我知道风底方向
我们和风正走着同一的道路啊……
那么,诗的第三节、第四节又是写的什么呢?从字面看,是表现物因风动的自然规律;探究其内蕴,那是在暗示:亿万劳苦大众所进行的改天换地的斗争,正在指示着社会发展的趋势。
然而,诗的本身又在显示着某种哲理,因为辩证法告诉人们, “一定的原因必然引起一定的结果”,麦伏、波动、树摇是风吹的结果,人们听命于时代的召唤,化悲戚为欢笑,摇动树干一般坚强的手臂欢呼胜利,是一个伟大的潮流推动的结果。由果推因,难道还不能推知时代春风的来龙去脉吗?
当年,我们的先辈从一种冬天,走进一种春天;今天,我们也不能幻想有一个恒温的世界。须知,风也有经受严寒考验的时候,但只要它能穿过飞雪,追随太阳,那么当它再度君临,定会赢得一个鲜花盛开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