赠别君素上人
刘禹锡①
穷巷唯秋草，高僧独扣门。
相欢如旧识，问法到无言。水为风生浪，珠非尘可昏②。去来皆是道，此别不销魂。【注释】
①刘禹锡：见《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
②“珠非”句：以珠来比高僧君素。这句说高僧智慧清明就像明珠，无论多少灰尘也不能使其昏暗。
【诗本事】
唐代思想家、文人与佛教僧侣多有交往，刘禹锡是其中一个。他和僧人君素多有来往，常常谈法说道。
【赏评】
这首诗写僧人君素来访，诗人与之参禅悟道。诗人僻居那秋草在风中摇曳的穷巷之中，交游寥寥。僧人君素来访，像老朋友相见一样欢乐，诗人尽情地向他请教佛学问题，谈得十分投机。水珠之喻是说明俗人与高僧智慧不同，俗人智慧如水，有风吹来便起波浪，高僧智慧如珠，无论多少灰尘也不能使之昏暗。一席深谈，诗人对于佛理颇有所得，与高僧道别时感到心情愉快。当时有人说他“困而后援佛”，即是说他研究儒学遇到难题搞不通，借用佛学作解释。刘禹锡回答说：“谓道有二焉？夫悟不因人，在心而已。”这个心悟的道是难以言说的，譬如一个聋哑人吃美味，口知味美而无法说出来让耳朵听到。自己的体会难以向别人解说，别人不理解也就难怪了。他与君素相会则“素以道眼视予，予亦以所视视之”刘禹锡《赠别君素上人诗并引》，可谓心有灵犀自相通。
这首赠别诗，对方为得道高僧，诗人是参禅悟道者，所以写得无悲情，充满了对佛理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