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杨继盛
志欲小天下,特来登泰山。
仰观绝顶上,犹有白云还。
《孟子·尽心》:“孔子登泰山而小天下。”此后就成了登高则眼界阔心胸宽的喻语,杜甫在《望岳》中则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愿望。杨继盛化用典故,将“小天下”作为自己“特来登泰山”的动机。诗人胸怀壮志来登山,到了“绝顶上”,他的视线不是投向大地,不去领略“众山小”的风光,而是“仰观绝顶上,犹有白云还”。还,即“旋”,言白云飘转。
诗人高人一筹处就在于一般的言登高只说至绝顶,而此篇则从绝顶看上面的白云,想象到更高处。从更高处俯瞰,自然更“小天下”。这就说明登高也是无止境的。
此诗的构思越出了常轨,给人以新鲜感,且言理也深入了一步。同时,言极简意极丰,质朴中见风韵。那高高地飘浮于泰山绝顶的白云,给人的印象多么飘逸、灵动。读者联系泰山相关联的文化因子,更会觉得意味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