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调·黄蔷薇过庆元贞]“燕燕别无甚孝顺”(高克礼)》原文|翻译|赏析|释义
燕燕别无甚孝顺,哥哥行在意殷勤。三纳子藤箱儿问肯,便待要锦帐罗帏就亲。唬得我惊急列蓦出卧房门,他措支刺扯住我皂腰裙,我软兀刺好话儿倒温存:“一来怕夫人,情性哏,二来怕误妾百年身。”
元无名氏《乐府群玉》收录。这是首带过曲,由[黄蔷薇]和[庆元贞]组成。曲子撷取关汉卿的《诈妮子调风月》杂剧里的一个片断,写婢女燕燕侍候主人家的客人小千户,小千户想用诱骗手段奸污燕燕,受到燕燕机智的拒绝。前四句属[黄蔷薇],叙写燕燕注意到自己婢女的身份,对客人不冷也不热,不近也不远;而小千户因心怀鬼胎,所以一反常态;向婢女大献殷勤,送东西给燕燕,哄骗燕燕说要娶她。还未等燕燕表态,小千户就迫不及待要“锦帐罗帏就亲”。寥寥数语,活画出小千户的无耻嘴脸。“问肯”,是古时男方向女方求亲时的一种礼仪。后六句属[庆元贞],描写燕燕对这突发事件的反应。先想大步逃出卧室,一走了之,但小千户淫心不死,又“扯住我皂腰裙”。欲走不成,欲喊不能,聪明智慧的燕燕马上改变方式,用软语好话来央求小千户。“哏”,同狠。小曲用简洁传神的口语描绘了一个聪慧机智的少女燕燕,在被侮辱、被损害时巧妙地保护自己,也曲折地表现出燕燕内心的痛苦和对小千户的嘲弄,揭露小千户的卑鄙无耻。全曲用自白的形式写,亲切感人。曲中多用当时俗语,既符合燕燕身份和性格,也增加了小曲的表现力。曲终未交代结局,造成悬念,效果极佳。